那人和周满身边的管家虽然穿着不一致,但分明就是一个人!
然后她想起更多的细节,比如周满为何送她一瓶子宝石,而不是其它看似很浪漫的东西?他设计的房子为何和她之前的宫殿风格十分相似?
最主要的,他的身高和声音,给她的感觉都很熟悉。之前她不愿意相信,是因为在地宫陪葬的六百年里,她很确定周满就躺在棺椁里。
所以他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心里想着这些忆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年月,乌依雅恨得牙痒痒,他怎么不死啊!
“嗷呜呜~”
乌依雅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由于太过于沉浸在回忆里,不小心把煤球捏疼了。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扒在她手上,虽然被捏疼了,但也没咬她。
乌依雅把它举起来,对着它的小脑袋吧唧一大口。她心里很乱,很多事没有头绪。她只知道,如果她没离开,她能创死某人。
周满瘸着脚站在天台吹风,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他需要很大的耐力才能保持冷静。他向导游小哥事情问过事情的全部经过,和猜测的一样,乌依雅果然对伯囧的身份生疑。
纰漏就出在伯囧身上!
他很生气,但他保持着基本的理智,伯囧来接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说什么也怪不上伯囧。要怪只能怪他潜意识希望自己掉马甲,所以做事不谨慎。
事情这样发展也好,或许是个转机也不一定,起码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乌依雅相处。
“主上,你的腿不宜长时间站立。”周满离天台边缘太近,虽然伯囧觉得他不至于跳楼,但还是劝道。
周满不作回应,过了好半天才从天台边缘撤回来,问他:“你看我的脸肿不肿?”
伯囧被他问得一愣,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有些许红印子,但没肿。”刚说完,就见周满笑起来了。
为什么突然笑起来?伯囧心说难道被打傻了,但是也不至于呀。
周满指着脸上被乌依雅一巴掌抽出的红印子,一脸得意,“你看,她都舍不得用力打我。”
伯囧:“……”
周满似乎感受到了伯囧的无语,解释道:“以她的掌力,没一巴掌把我牙打掉证明她心里有我,她还爱着我。”
伯囧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啥也没说,属实槽多无口。在心里腹诽,主上您未免太过于、嗯贱了些,恋爱脑也太严重了。
“赶紧给我安排直升机,我要立刻回岛上。”
伯囧能干什么?还能拦着不让人夫妻重聚?显然不可能。
他立马掏出电话联系直升机,刚挂上电话,周满非常嫌弃地上下扫视他两眼,“你这衣服太丑了,身材也不行,下次再见面,除了让你查的,我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你。”
“……是。”伯囧无言以对,硬着头皮答应。
如果伯囧是周满肚子里的蛔虫,他会知道周满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谁叫你丫那么多年保持着一样的外形,连赘肉都不多长一丝,以至于我老婆过了三千年还能认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的马甲能掉?而且为什么老婆认不出我,反而认得你这个糟老头子?不管怎么样,就是你的错!
*
乌依雅刚回到岛上,悲伤蛙充满怨念地围着她转圈,“你出去玩不叫我不叫我不叫我……”
乌依雅被她念得头疼,随手扔给她从宠物医院的前台顺手拿来的小饼干。
悲伤蛙没什么原则的接住,嘴里嘟囔着:“算你还剩一点点良心。”然后撕开包装啃饼干,就是这玩意儿咋那么硬呢。
她啃得嘎吱作响,声音着实大得有点离谱。黑熊捡起包装袋一看,“是动物磨牙棒……”
悲伤蛙正巧把最后一块咽进肚子里,她呆滞地看向蹲在乌依雅脚边的煤球,它也在啃东西,露出的一角证实那也是一块饼干。
“啊!绿头鱼我跟你不共戴天!”
乌依雅抓住她的手固定在头顶,非常诚恳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知道我看不懂英文的。”
悲伤蛙不听她的解释,手被抓住就用脚踢乌依雅,这一幕叫啃饼干啃得正香的煤球看见了,嗷呜一声死死咬住悲伤蛙的鞋子不松手。
“……好啊,你们娘两个一起欺负我。”悲伤蛙这下是真伤心了,哭唧唧的走了。
乌依雅把煤球抱起来,毫不吝啬地在它头上一顿亲,“不愧是我亲亲的干儿子。”
煤球以为乌依雅在和它玩,两个肉乎乎的爪子抱着她的手指磨牙,啃得她一手的口水。
换往常乌依雅肯定把煤球好好教训一顿,但刚刚它的表现实在深得她心,于是不仅没有制止它的行为,还将手又往它嘴边送了送。
煤球大眼睛珠子看着眼前那么大一个手,幸福地抱住,一脸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