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辙。跟咒术师的父母聚少离多,父亲这一角色早早地离开人世,靠母亲和亲戚拉扯着长大后,母亲猝然离世,往后的日子就只能靠自己摸索着前进。她跟她父亲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三岛先生年少成名,她却连个咒式都得遮遮掩掩。
对于同班的两个同学,三岛白茸起初是不敢靠近的。每次前往祖宅给父母扫墓,周围连成片的墓碑都在提醒她,关于咒术师的结局。与其日后分别时太过伤心,不如早早撇清关系,省的平添烦恼。
变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灰原雄第一次跟她搭话吧。
那日阳光甚好,黑发的少年拉着浅黄发色的同学走到了她的桌前,问她的名字。他就像是冬日里温煦的阳光,介绍自己的同时,还给七海建人做了介绍,就此拉开了三人友谊的序幕。虽然之前有不少人告诫过她,她的咒式不能轻易告诉别人,但她还是盘算着什么时候告知给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毕竟七海建人给她做了那么多顿饭,灰原雄又经常带着她一起玩,如果连这点东西都要瞒着他们的话,未免也太不把他们当朋友了。
她这样想着,整理着桌上的绳子准备回宿舍。刚出班级门口,就被一个白发女人拦了下来。她笑呵呵的,跟五条悟如出一辙的蓝色瞳孔里布满了三岛白茸看不出的情绪。
“凉川学姐,你出现在这里,就不怕被我举报吗?”
在见到她的第一秒,三岛白茸就认出了她——与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一届的凉川弥生,咒式是逆转两秒钟后发生的事情。她入学后不久就疯了,因为疯子旁边需要有人跟着嘛,要么是夏油杰要么是五条悟,正巧三岛白茸一个都不想打交道,以至于直到这位疯掉的学姐叛逃,她都没有跟她说过几句话。
“你这样讲,肯定不会举报我的,对吧?”她朝她比着wink,嘻嘻哈哈的模样跟五条悟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白茸,真是个好名字,我好喜欢这个名字。”
她摇头晃脑地打量着三岛白茸的面孔,笑道:“学妹答应学姐一件事好不好?”
“不要让灰原死掉,好不好?他马上就要死了,但是你不能让他死,可以做到吗?”不等三岛白茸回答,她低下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天真的语气中阴森无比:“这个代表灰原,这个代表杰,这个代表七海海,这个——”
她竖起自己的食指:“这个就代表你哦。”
“你在说什么?”
“不对,好像你救不了他们,能救你早就救了。对哦!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哪能救得了别人。你都试了那么多次了,什么方式都尝试过了,不还是看着七海以各种方式死去吗?”她摇着头,无视了三岛白茸疑惑的面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念在合作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一件事,你跟杰走的越近,距离你的死期就会越近。”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头一扭,骤然间切换成了迫切的模样,一把拉住三岛白茸的手,蓝色的眸中甚至带上了些许卑微之色:“或者这样,你把你的绳扣给我好不好?诅咒我去死,好不好?”
“学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的,你很聪明的白茸,你诅咒别人去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杰稍微指点你一下,你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她的语气诚恳而又卑微,仿佛那些事发生在她眼前一样,即便三岛白茸清楚地知道自己与夏油杰根本不熟。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脑海里复盘了一下刚刚的话语,捕捉到一个关键词,连忙追问道:“你刚刚说灰原会死是什么意思!”
疯子学姐眨了眨眼,嘴一咧,一把甩开她的手,耸耸肩膀说道:“你怎么可以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呢?”她手舞足蹈着,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说着说着她哈哈大笑,直到笑的没了力气,斜倚在墙边,那双好看的蓝眸里清晰地倒映出了三岛白茸惨白的面孔。
“我是个疯子,疯子说的话怎么能信呢!”她小声说着,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嬉笑的表情仿佛在嘲讽三岛白茸的异想天开。
三岛白茸感觉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脑中不断回响着刚刚的对话。等她回过神来,家入硝子站在她旁边,夏油杰迈着大步朝走廊跑去,五条悟匆忙留下一句照顾好她后,跟夏油杰一同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她木讷地看着他俩的背影,迟疑了半晌,才扶着家入硝子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马上就要死了】
玩笑似的话语萦绕在耳边,三岛白茸颤着手拨打了七海建人的电话.今天是他们出任务的日子,她心里迫切地希望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可电话那头久久无人接起。家入硝子问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张口想要作答,却发现以往冷静的声音,此刻抖得不像话。
就在这时,心脏处和下半身同时传来一丝绞痛,痛的她不禁□□出声。本以为只是一时,未成想这仅仅是开始。她疼的没力气站起来,最后是家入硝子和来找她玩的庵歌姬,一人扶一边把她带回了宿舍。
她在出任务前,给同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