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落在我身上。
“是我失礼。”
这唱的是哪出戏？
我着实是不理解。
“赵姑娘，慧海寺的梅花可开得好？”谢昭踱步至我面前，似笑非笑。
“二皇子不必借着旁人的名头邀我出门。”我抬头看着他，眼里的不满与讥讽毫不遮掩，“这般粗鄙无赖，实在是让人承受不起。”
“那在下请赵姑娘吃碗酒酿元宵就当赔罪。”谢昭并不恼怒，他背着手侧身把通往楼梯的路让了出来。
“还是免了吧。”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檀木盒子，伸手递给他，“今日来物归原主罢了。”
他就这样看着我，并不伸手接过，眸子变换，又覆上一层寒冰，“赵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些。”
翁贵妃与我赵府并无交情，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更何况我父亲现下状况并不乐观，我又有与谢晚的婚约在身，她怎可能会送我如此的生辰礼。
“赵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谢昭仍旧死死盯着我，只不过他话说的慵懒平常，更衬得他眼若寒星，“我曾说过，你与我皇兄的婚事我并不放在心上。”
“二皇子记性可真好。”我把手往他脸上抬了抬，“那应该也记得我曾说过的，圣命不可违。”
李采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谢昭眼神略微一瞥，她便噤声。
“不再想想？”他眼神又转到我手心，戏谑一笑，“还是你喜欢一条路走到黑？”
“选择你，我不觉得是条活路。”我烦了，不免有些挑衅道。
他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笑，把我手里的玉如意接了过去：“还没有本王送不出去的东西。”
“赵谖，当真是圣命不可违，还是你已心有所属？”
他就捧着那对玉如意往我胸前送了送。
“你不会真以为你的小婢女能逃得开吧。”
他步步紧逼，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采薇站在我身边，拽着我的手就往前凑。
“你把春秧如何了？”我甩开手，又往前走了半步，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我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婢女，你大可放心。”谢昭嗤笑一声，把玉坠子重新塞进我手里，“柳南知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城东门外，赵小姐可否愿意去见见？”
我心里发慌，手里死死攥着玉如意，指甲嵌进我的肉里。我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任何一丝忐忑。
“在江南，你们应该是见过的。”谢昭偏着脑袋，他似乎对我身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我未曾想到二皇子还有闲暇功夫来关心我。”我感觉我的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看来赵姑娘还不是很了解我。”
他嘴角牵扯的笑意，更加恣意。
柳南知。
我老远就看见他衣冠楚楚，一派霁月清风的谦谦君子的模样。他手里正颠来倒去一把玉骨折扇，也不知道冻得手疼不疼。他身旁还跟着一位娇俏少女，鹅黄色的衣衫在雪地里好像更嫩了几分。
“二皇子殿下。”柳南知把扇子合上拢进袖里，拽着少女的衣袖行了个礼。
“柳大公子闲来帝京，不知所为何？”谢昭目光在少女的额前短暂停留，最后落在柳南知的脸上。
“帝京热闹，闲暇来逛逛。”柳南知抬眼就看见我，他微一晃神，“这位是？”
“是赵家小姐吧。”他身旁的少女笔直的站着，秀眉微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话却说得笃定，“和皇长子订婚，怎得又和二皇子走得这般近？”
“这位姑娘是？”谢昭站在我身侧，目光直直落在少女身上。
柳南知又把折扇翻出来：“儿时玩伴，不值一提。”他赔着笑脸，紧接道：“还没怎么见过世面，难免有些冲撞，请勿见怪。”
“江南一别，你与柳公子也许久没见了吧。”谢昭转过头来，看着我。
……
“你与她相熟？”少女瞪着眼睛，瞪得柳南知打了个哆嗦。
“赵小姐可真是个人物，怎么和谁都能攀扯上关系。”少女不依不挠，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我身上，“果真传言不假。”
“柳南知。”谢昭眸子一垂，眼神一凛。
柳南知立刻把少女拖到身后去，眉毛弯弯：“真不会说话，她羡慕的是赵小姐风华无双！”
“传言？”我有些好奇，对上她带着敌意的眸子，“我有什么传言？”
少女踮着脚，脑袋从柳南知左肩膀歪出来：“我本来还不信那些。今日一见，倒是可信了几分。皇长子殿下病重在京多日，不见你心焦半分，如今你相伴在二皇子左右，看来所言非虚！”
“还有什么？也一并说来听听？”谢昭眉宇间的厉色一扫而光，随之沾染了几分好奇和探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