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七拐八拐绕来绕去走到一处亭中,杨驷说就在这儿等着他们带人过来,随即让秦崇君坐下,自己为她泡茶,过了一会儿,有三两个丫鬟带着林律筝就走了过来。
林律筝一见秦崇君,顿时两眼放光,直喊:“这是柳哥哥?”
杨驷抬手示意丫鬟退下,等人走了才笑道:“真是胡闹,你且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你的崇君师姐,不过是穿了男装,我都认得,你就不认了。”
秦崇君猜这“柳哥哥”大概就是林律筝先前说的与自己相似之人,便说:“筝筝先前说我与一故人长的有些相似,想必就是这‘柳哥哥’?”
杨驷闻此言,仔细端详了一下秦崇君,道:“若说相似,确实有这么一点,但是那姓柳的远不及你穿着男装俊俏,说你像他,实在是抬举他了。”
“崇君?”听到这个名字,林律筝更加激动了,方才见来人一身男装,本以为是柳哥哥变得像崇君,没想到竟是她本人,“你不是和你丈夫回家了吗?”
崇君竟已嫁作人妇?杨驷大惊。
林律筝突然说出这番话,秦崇君有些不太好回答,杨驷想多试探出一些秦崇君的底细,便大胆开口说:“丈夫?我们崇君哪里来的什么丈夫?她现在呀,可是公主的丈夫。”
好家伙,这是彻底瞒不下去了呀,眼看着林律筝面上再次盛满怒意,秦崇君只能向二人解释:“他自己走了,我在这有官职,回来当值呢。”
“所以说你现如今是驸马?”林律筝问。
秦崇君点点头。
“秦崇君!”林律筝气到跺了一下脚,“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和男人成亲便罢了,居然还和女人成亲?枉我和你在一个屋里睡了这么久,到头来被你蒙在鼓里,只当你是让丈夫接回了家,此生难再相见了,哪晓得你也在京城。”
“嗯嗯……你说的是,”毕竟是自己先隐瞒别人的,因为理亏,所以秦崇君没什么话来辩驳,只是转移话题,“你不是应当在道观吗?如何也在京城?”
“唉,说来话长,我爹娘觉得我在道观里头也不得清净,就让人把我接出来了,如今在他家暂住……”林律筝说着话,看了杨驷一眼,发现他在憋笑,就问,“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没有呀,就是你们二位故友久别重逢,我高兴,以后如果想见面,我尽管给你们安排便是。”
杨驷的话说的这样好听,秦崇君却觉得他没安好心。
秦崇君和林律筝二人说了许久,得知秦崇君现如今衣食无忧,又没有丈夫纠缠,林律筝便高兴许多,直到有丫鬟过来说夫人找林律筝,林律筝这才不舍离去。
“你一直在笑,我注意到你很久了!”秦崇君角转身对杨驷说。
杨驷笑道:“我一直担心一件事,知道你成了亲,我便放心多了。”
“为何?”
“你可知林律筝为何突然从道观中出来了?”杨驷问秦崇君,见她摇头,便向她解释:“你应该知道,当初我舅舅送她进道观是因为她喜欢上了那个姓柳的,只是她进了道观之后没多久,却偏生又对另一个女人念念不忘,你可知是谁?”
秦崇君有些不可置信地抬手指了指自己脸。“没错,如今知道你是个有夫婿的,不会喜欢女人,正好让她死了心,我便高兴多了。”
喜不喜欢女子和有没有与男子成亲那是两码事呀,秦崇君心想,对杨驷道:“这……喜欢女子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话说有趣,”杨驷拉着秦崇君走回亭子里坐下,“女子怎可喜欢女子?自古阴阳调和,异性相吸,你好歹也是曾经修过道的,如何这样的道理也不懂,再者寻常人家里需有个男子撑门,若女子与女子结亲,那有谁来撑那个门守一家之业?而且两个女子在一起也生不出孩子来,用什么传一家的香火?”
秦崇君觉得这理由好生离谱:“你这……真是无稽之谈,别人爱喜欢就喜欢了,你又去管人家呢?”
“这事我真得管,毕竟嘛……她是我未来的夫人。”杨驷有意拖长语调,刻意去瞧秦崇君脸上的表情。
“未……未来?”秦崇君被这话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那些大户人家似乎都爱把表哥与表妹凑一对,这林家还把闺女都送到杨家来了,可是书上说这样容易生出畸形的胎儿,而且看林律筝的模样,也不大可能是喜欢杨驷的。
吃醋了?杨驷心想,见秦崇君这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实在欢喜的紧,有心要调戏她,故意把脑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有什么不好的吗?”
秦崇君急忙往旁边一躲:“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妥,好像你们都不像是互相喜欢的样子……”
“喜欢?哟,看不出来,我们驸马还是个讲究两情相悦的。”如今可没几个女子敢在别的男子面前谈论成亲与喜欢之类的话,秦崇君这样讲,愈发勾起了杨驷的好奇心。
“我虽然知道二人成亲皆为家族之利,但是作为朋友,我觉得如果林律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