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化形，但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以此来表示自己真的是无辜的。
沈止容道：“我知道。”
风吹过院子，阶上的幻境花一摇一摆，院中一时沉寂。
其实再以这个视角看见沈止容，她感觉沈止容说不上来的变了很多，她知道现在的沈止容还没来得及做出那些事，按照道理来讲，这个时候的他是无辜的，但姜臻禾不是那么讲道理的人，她还是恨他，恨各个时间里的他。
如果没有和天道的交易，即使她内心还残留着对他道不清的感情，但如果给她机会，她更想让沈止容去地狱里陪自己。
带着怨的恨盖过了爱意，却比单纯的爱更加刻骨。
沈止容突然上前，抬手盖住她的眼睛，像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风吹过姜臻禾的耳畔，带来他鼓胀着涩意的声音：“可曾听过沈止容之名？”
不然，为何他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你之前不想让我知道你已经恢复神智。沈止容想，当时我怕你不再爱我，但现在我突然发现，比之更加令我恐惧的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姜臻禾眼前黑沉沉的，心想，她一棵草，以前还不知道长在哪里呢，就当是刚生出神智没多久，可不能露馅。
她道：“不曾听到过。”
须臾，眼睛被放开，经过这么一打岔，方才的恨意暂时被她掩进心底。
姜臻禾对上他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被阳光一映，泛着淡淡的浅瞳色，关在浅色瞳孔中不忍露出的，是落寂和伤痛混杂在一起的重量。
姜臻禾愣住了，两人相望，世界像是骤然停止。
她回神，意识到她必须跟在沈止容身边，她想到刚才沈仪的话，主上不喜欢让人跟着他。
她仿佛看见了天道举着生命值的牌子在向她招手，身后是因为气运凌乱，缓缓碎裂的九州。
为了任务！姜臻禾想，她不能被赶出去，也不能被沈止容杀死，必须要想一个办法留在沈止容身边！
她想起了沈仪跟在沈止容身边的原因，套在自己身上，发现本质上大差不差，都是被沈止容救了收留的。
只不过她是被沈止容灌溉灵力，以此生了神智，而沈仪是直接被他救了。
既然沈仪能留在他身边，姜臻禾为什么不能呢。
她决定赌一把。
下手为强，电光火石间，一双嫩白的手突然握住沈止容将要放下的右手，姜臻禾看着沈止容，声音里充满了情真意切：“主上！我能化形都是因为您日日用灵力供养，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请让我跟着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