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迪诺学长,你醒了吧。”我坐在镇子小诊所的病床旁,一边用小刀削着苹果,一边对躺在床*上,正有点迷糊地睁开眼睛的学长打招呼,
“恩,阿和。”学长先有些迷茫地坐起来,条件发射地回应着我的招呼。
之后才像清醒了一样,突然睁大了眼睛,抓住我的手,像是强调一样,“阿和,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裸*奔啊。”语调十分急切。
显然他的记忆力还停留在他晕倒前的那一刻,我想道。
而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正常人那样问这是哪里,而是说他没有裸*奔,学长受了不小刺激啊。
唉,看来当初在学校那次裸奔事件对他的影响很大啊,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弄到现在谈起这个词还是显得很惊恐。
说实话,都是里包恩那个鬼畜的错。
那个婴儿明明知道当时还是个废柴的迪诺学长,连把剑挥不起来,竟然要学长直接去挑战那个以刀剑方面资质出名的斯夸罗学长,而赌约是输的那一方就绕着学校裸*奔一周。
尼玛,你就这么希望看到迪诺学长裸奔吗,混蛋。
要知道,和斯夸罗学长那狂躁的外表不同,他对于剑的态度却相当有耐心和毅力,而且天赋惊人。
他的剑法也不是单纯地像传统西方剑法那样,只是以强力的攻击为主,而是稳扎稳打的攻守兼备。
并且他的招式是吸收了各种风格的混合体,刀的狠,剑的利,他将这些都融合进他的招式里。
一名剑者能够锻炼的是力和技,技是运用剑的技巧,力则是挥动剑的力量。
这二者达到一定程度,都可以算是强者。
但而真正证明剑者达到了另一个天地的,则是剑势,是指用剑时散发的气势。
而且斯夸罗学长十分善于取众家之长,导致不管是技,还是力都非常出色,最后终于突破,得到了他独有的势。
这个势,指的就是剑势。
每个剑客的剑势都是不一样的,那是自己对剑的领悟和心得,才造成了各自的风格和运用上的差异。
如海上狂风暴雨席卷一切的粉碎性力量,充满杀戮和吞噬殆尽,拥有攻击性和包容性,那就是斯夸罗学长的剑。
就像学校给斯夸罗的评价一样,他将来必定是站在黑手党剑客顶端阶级的人。
而迪诺学长···算了,我就不说了。
我擦,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啊。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我看着一脸纯洁,眼神天真的里包恩,我抽着嘴角看着他要我交给斯夸罗学长的挑战书,“把这个给斯夸罗学长,迪诺学长会死的啊。”
尼玛,真的会死的啊。
这封信的措辞极度侮辱,语言非常犀利,态度充满蔑视,字字体现的都是鄙视,行间里更是带着种不可一世,总体来说是个集嘲讽技能大成的物品。
如果只是单纯看到的人,可能只是会想打写这封信的人,而如果是收信的人话,八成是想打死寄信人。
你看看,这是何等的威力。
“我要你给,你给就行了。”里包恩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而且这封信不就是你写的吗,这个时候还假装什么慈悲?”他鄙视地对我一笑。
“可是····你改了我之前写的挑战人和被挑战人的名字。”我用眼神控诉地看着内心黑得打着灯笼都看不见良心的婴儿,表明我的愤怒。
尼玛,你这是侵犯知识产权有没有啊。
我查了好几天的书,研究中西方历史中各种经典的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然后结合新时代独有的语言习惯,才终于创造出这么一份极品自带嘲讽光环的挑战信。
你只是在我写完的时候,把它突然抢去,看了几眼,就改了名字,说是迪诺学长写的了,然后就准备让迪诺学长去挑战了,你坑爹啊。
我等着用那个呢,过几天就准备贴在学校公告栏上了啊。
在我和那个白毛经历了快一个星期的明战和暗战后,因为我妈的干涉下而损失巨大的我,终于下定决心。
尼玛,我要光明正大地挑战那个只会告状的家伙。
“挑战?”眼前的婴儿用他那纯洁的眼神鄙视地看着我。
他用一种漠然的态度说道:“我劝你放弃吧,就凭你在这个学校那已经低到负值的人望,我怕你把信一贴上去,那个被挑战者的名字就被撕掉,然后你得罪的人就一拥而上说被挑战的是他们。”
“之后,吃苦的人还是你自己。”黑色的眼睛望着我,带着我熟悉的蔑视。
“·····”我擦,这还真有可能啊。
“或者说,更简单。”里包恩冲我笑了一下,笑容带着嘲讽,他开口:“如果我是那个被你挑战的人,那么我就直接把被挑战人的名字改为全校人。”
他指了指那封信的末尾挑战人的位置,说道:“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