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裴恕接过信,并未去看,视线转去门外。
大雨倾泻,其声若擂鼓,远处隐有雷声响起,“轰隆隆”似飞骑驰过,一忽儿又散去。
“他们几时收到的信?”裴恕问。
醇酒般的声线里,不知何故,掺了一丝倦意。
郎廷玉叉手道:“禀报大人,他们是六天前收到信的。”
裴恕定定地坐了片刻,忽地扯动嘴角,发一声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
“六天前。”他忽又冷下脸,喃喃语道,将信在手里晃着,面带戏谑,眸底却冰冷:“这一位的心,可真够急的。”
最后一字落下,他的面上,已罩起浓浓寒霜。
郎廷玉悄眼打量他,忖了忖,到底乍起胆子,小声儿问:“大人,您看要不要把陈大姑娘给请过来?”
裴恕挺腰坐着,眉眼森寒、满身杀气,却并未言声。
见此情形,郎廷玉越发壮起胆气,悄悄往前挪了一小步儿,又道:“大人请想,这主意原本就是陈大姑娘想出来的,陈大姑娘聪明绝顶、机智无双,有她在旁盯着,大人问话也容易些。属下觉着,这事儿如果有陈大姑娘帮衬着,更容易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