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惊惶过后,柳郁竹强装镇定,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向梅凌海靠近一步,“夫君呢?又是去了哪里?”
透过月光,她看见梅凌海的外衣是披在肩上的,内穿里衣,应该不是准备出门,更不像刚从外面回来。
“我?”
梅凌海没有料到她会不答反问,下意识愣了半晌,随即回想起先前的事……
就寝时,他发现碧玉儿背着对他已经入睡,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但躺下后,却全无睡意。
他感到莫名空虚,像是欲望无法填满,可又提不起同碧玉儿行房的劲儿,只能双手枕头,睁着双眼。
不知不觉间,那晚的经历再次浮现脑海,且愈发清晰。
他甚至更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变化,从抗拒到被迫接受,再到沉沦……
不!
他猛地翻身坐起,抓起外衣披上后,冲出了房间……
“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渍,梅凌海喑哑而语。
柳郁竹很快察觉到他的萎靡,顺着他的话,说道:“我也是睡不着,可能是许久没有带过孩子入睡了,束手束脚地,总失眠。”
许久吗?不过才几个月。
梅凌海暗自诧异。
在梅长月断奶后,为了房事和谐,碧玉儿就把她送到了柳郁竹那里,直至柳郁竹生了那场大病,碧玉儿他们趁机在药里投毒,才把她从柳郁竹的房中带走,由丫鬟小蓝贴身照顾。
但对柳郁竹而言,与梅长月同睡,已是上辈子的事了,才会无意识地说出“许久”二字来。
不过,梅凌海没有就这个细节深究下去,而是一边打量着黑披风下的柳郁竹,一边探问:“你出来多久了?”
柳郁竹谎称一炷香的时间。
梅凌海又问:“那你可有见到…可疑之人?或者奇怪的人影?”
闻言,柳郁竹想起了梅府闹鬼的传闻,但那个传闻早就被她和梅玉珠识破了,其实是梅凌青半夜练功闹出的动静。
“咱们府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她还是假装不知情,并故作害怕地缩着脖子环顾四周,又朝梅凌海的身旁挨近一些。
这一靠近,她从梅凌青屋里染上的芳香便飘进了梅凌海的鼻子,令他瞬间舒爽。
再一瞥柳郁竹被黑色披肩映衬得白皙无暇的脖颈,小腹下方顿时燃起了一股欲火,让梅凌海心猿意马,一把将柳郁竹拽进了怀里。
“有为夫在,阿竹莫怕。”
柳郁竹瞪大双眼。
你这样我才更怕!
“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她试图挣脱开梅凌海的怀抱,可对方却把她箍得更死,并推着她走向旁边的草丛。
他要作甚?
柳郁竹心里的警钟大响。
嗅闻着柳郁竹颈间的芬芳,梅凌海再难压抑心中的欲火,直接将她推进了草丛,“阿竹,既然你我二人皆无眠,不如,今晚就做一对野鸳鸯吧!”
唰——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又将腰带解开。
谁要跟你做野鸳鸯啊!
柳郁竹被他推倒在草丛里,尽管没有磕伤,但面对漆黑的草丛,以及身后响起的脱衣声,连忙爬起。
“阿竹……”
可才撑住地面,梅凌海就欺身而至,把她压了下去,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伸进披风,在她的后背游走。
“夫君,这样我会着凉的。”柳郁竹欲哭无泪。
梅凌海单手解开她的披风,对着她的耳朵低喃:“很快我便会让你感到燥热难耐。”
柳郁竹咬紧了牙,用尽全身力气从他的环抱中爬了出去,可很快又被他捏着腰拖了回来。
“怎么还跟条鱼似的滑溜?”
梅凌海摁住她的后腰,撩起了她的裙摆,往她的翘臀上用力一拍,令她浑身一颤,绝望无比。
“夫君,我不舒服,我很难受……”柳郁竹只能无助地装病。
但梅凌海已是箭在弦上,哪管得了这么多。
“待会儿就能让你舒服。”
他直接撕烂了柳郁竹的底裤,用膝盖顶开了她并拢的双腿。
“阿竹,你已是我的女人,不必再害羞了。”
我也不会再怜香惜玉!
梅凌海强行掰开她的双腿,往前一挺…又没挺起来……
呼啦——
此时,一阵夜风吹过,令梅凌海一个激灵,陡然打了个大喷嚏,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的下半身凉飕飕地,于是赶紧松开柳郁竹,提上了裤子。
“咳!阿竹,外面确实有些冷,你快些起来吧,我们这便回去。”
嗯?
死死地闭着双眼的柳郁竹一阵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