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礼制下苦苦挣扎的女子。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却是从一开始冷漠的旁观到后时的期待,因为她总会给我一种别样的惊喜。
即使是蚍蜉撼树,却又让我在这个孤苦无依的时代寻到寄托,一种来自灵魂的寄托。
她的挣扎叫我没有放弃脚步,依旧在这里生存,苦苦寻找归家的方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份情感开始发生了变质。
她挣扎开始无力,眼中的群星坠落,当看着她一步步迈向深渊时,我试图阻止,却发现我伸出的手却无法够到她的位置。
她过的不好,我会心疼。
家始终要回的,这里是空壳子,可我为何还是有了眷恋。
我怜惜秦婠,却忘记了就算我一心想做旁观者,但这个时代不容我放肆,更无法避免的沦为所谓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我觉醒的太晚,太晚。
我一直厌恶摒弃这个时代,全然不知我理所当然的身在局外,完全是受了这个时代给予我的好处。
孟奚微,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奢华、富足、身份、地位,它们供养着我的无所畏惧,支撑我做这散漫风流、万般不屑的京城公子哥儿。
我到底还是附着于这个时代,在我不经意间同它堕落。
这个角色,有着该属于他的命运,所以我终究还是活成了他。
党争、换代,在皇权下,我开始丧失了作为人应有的尊严,沦为奴隶,成为划分这三六九等中的最下层的被剥削者。
被净身后我想过一死了之,这可能会是我回家的路,我想将这红墙绿瓦当作生命的尽头,却恍然发现,她浑浑噩噩同我一般,也没能逃出这样的困境。
我终归是要离开,是要死的,那为何不在离开之前,先助她逃出这个牢笼。
所以救她离开,变成了支撑我留在这里的唯一目的。
我一直在想秦婠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从好奇到怜惜,又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我发觉一种情愫在心中蔓延,愈发有几分不舍与依恋,甚至后悔为何没有早点,没有在早点与她缠上缘结,多一些牵扯。
她的灵魂本是高洁的,却被这时代所累,她耿耿于怀的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以天下为棋局的代价很大,但扯在她身上的爱恨情仇,总归是怪不上她的。
我试图开解她,去点拨她,只盼她早日想开,不要折磨自己。
我或许从未正当的出现在她的记忆里,所以她能识得我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便足以让我欣慰。
当然,在枯井旁,我有一瞬的期望,期望她听出那曲雪满头,期望她知道那天的玉兰花下,其实我也在……
可是后来仔细想想,或许对现在的她来说,那次算不上是什么美妙的回忆,所以,自此以后,我只字不提。
有的时候我不理解我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可控的想要接近她,又仓皇般逃离。
她似乎有些时候将我当成一种依赖,那种感觉说不大好,像是一种寄托,如同曾经的我那样,可是这种感觉让我莫名抗拒。
时间过的久了,大抵是想清了……
这个中原因,无非是我如今称不上是男子,亦或是我对这个时代的疲倦。
时至今日,我还以为我自己可以做到满不在乎,以一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自居,天可怜见,不过是留我脸面,不肯戳破我剩下的荒凉。
我无法避免对秦婠自卑,对这个时代妥协,这份潜移默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要我忘记我原来的世界,要我与这个时代同化。
所以我不敢吃她递给我的蜜饯儿,我怕有一天我会忘记巧克力的味道。
就像逃不开的宿命,无力地落在深海里,随着波涛汹涌,一边一边的忍受窒息般的压迫。
我害怕,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
他问我,想回家吗?他问我,喜欢秦婠吗?
我想回家,我喜欢秦婠。
可是我死了不见得能回家,但是我活着,或许可以陪着秦婠多看一炷香的天,多吃一串她爱的冰糖葫芦。
今晚她同我说了很多,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离开,更是以许多美好的条件去诱惑着我。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开口说话,我对她的心意似乎很早就已经确认了。
本抱着不想耽搁她的想法,却在最后一句的等你中分崩离析。
我错失将爱意告诉她的良机,可不免心有涟漪祈祷她念我一分,这种自怜自哀像是种折磨,不想产生期待却又不自觉期待。
回顾从前,若我舍弃倨傲,堂堂正正的做到既来之则安之,会不会秦婠她如今会过的好一些,开心一些。
最后我同这个时代妥协了,无论她是否要我一生,我都心甘情愿成为她的附庸。
她若不觉我叨扰,我便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