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陈夏醉得不省人事,慕知音偷偷离开,找了个背人的角落看松桥区眼线发来的线报。
据说是沈舟在沈帆的水里下了“白珍珠”才让她精神恍惚,将孩子摔在地上。按理来说,一般的孩子这样摔是不至于死的,只是沈舟这孩子长期喝着她那有毒的奶,本就病入膏肓了。说起来,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沈帆。
可是人总是很难承认自己有错,因此,沈舟女儿死了,便将所有怨恨都发到沈帆这个“替罪羊”身上,只图一个心安。
“沈帆,你这个杀人犯,是你害死了我女儿,我要你偿命!”
沈舟疯了似的向沈帆讨命,沈帆自然是拼尽全力逃走了。离开林家,她没处可去,加上被迫染上“白珍珠”这个无底洞,脑子时常混沌不清,教英语的工作也拾不起来了,生活就越发拮据。
为了多得到一些“白珍珠”,她每天都会去人才市场蹲活,看似很努力了,却依然入不敷出。
“求求你们了,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沈帆又在人才市场求人了。
她不小心弄死了雇主家孩子的事情已经在业内传开了,即便她连续来了半个月,仍没有一个活敢找她,他们都怕因为她而丢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雇主人缘。
有一个人倒是在远处观察了她许久。
他西装革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绅士风度。终于等到她穷途末路这天,才上前,毕恭毕敬地将人扶起来,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极了史书上宫里的奴才。
“这位女士,我觉得您去做那些杂活是屈才,不如来我这,做个正经工作,在大楼里上班,还能穿精致的套装,工资嘛,自然也是不低的,只要您愿意,我愿意效劳为您引荐一下。”
虽素不相识,却救人于水火,沈帆自然不会挑剔,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于是男人将她带到一幢金碧辉煌的建筑里,看着像是个高档会所,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一道几乎顶到天花板的大门前,不禁让人觉得庄严肃穆又气势恢宏。
往里走,整个房间都铺着手工提花地毯,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一张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人。
“叫什么名字?”
“沈帆。”
“之前做过这一行吗?”
“没……”
“嗯……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随时!”
“行,跟裘经理去签合同吧。”
她这才知道,带她来的那个男人是这里的裘经理。
男人大名裘建业,人称业哥,不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而管理起这庞大的产业来更是如鱼得水,不认识他的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他按照刚才那位长者的意思,将沈帆领到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还带她领了一套衣服。
到了员工更衣室,沈帆对着手里的“工作服”皱起眉头。她从来没穿过那么短的裙子。
那是一条抹胸连衣裙,说是条裙子,倒更像是从哪随便扯来的一块布,两边一缝,就成了条裙子。裙子上布满银色亮片,刚拿到的时候,沈帆还以为自己的工作是充当灯球的。
紧身的抹胸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就连天天泡在美人堆里的裘建业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裘经理,我这究竟是什么工作啊?”
穿上这条裙子之后,沈帆才觉得忐忑,她甚至怀疑这是一个什么见不得光的职业。以前只听说这种职业来钱快,可是具体是怎么样的,她也不清楚。若是现在逃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就这么出去了她也依然会为钱所困,两害相权,她还是觉得先能获得一些收入更重要。
纵使她有万般疑虑,为了有能力购买“白珍珠”,就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去得。
“没看合同吗?”裘建业不禁在心中耻笑,果然在金钱面前,人是可以没有理智的。
“哦……一着急就……”
裘建业也懒得听她解释,打断她道:“赌场荷官听说过吗?”
沈帆只是在电影里见过所谓的“荷官”,但她明白,现实跟影视剧是差很多的。
她摇了摇头。
“我们这的荷官分为两班倒和三班倒,顾名思义,两班倒的一天上12小时,三班倒一天上8小时,时长不同,价格也不同,看你怎么选。”裘建业好像并没有想好好给沈帆解释“荷官”的具体工作内容的意思。
沈帆注意到,他说的是“价格”而不是“薪水”。尽管她已经离开职场有一段时间了,但多年积累的潜意识也足够让她觉得这两者差异很大,后者出卖的是劳动力,前者是将人视为商品出售。
听起来应不只是发发牌那么简单。
“我选两班倒。”
看得出来,她是缺钱缺狠了。
这一点上裘建业并不诧异,他甚至早就猜到了沈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