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论这群人中是否有比自己高一级的同学,他也不退后一步。
沈和霖拉住了周听婉的手腕,将她带在自己的身后,冷漠地朝着那几个欺负她的女生冷漠道:“你们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自以为是一件骄傲的事,其实最应该被瞧不起的人是你们。”
“除了真正施手暴力,还有你们这群人的冷眼旁观,没有指望你们会帮忙,但你们却幸灾惹祸,你们都以为这件事的本身都与你们自己无关,其实不,你们的每一句嘲笑讽刺的话语,每一声笑意,都是无形中且致命的。
这世界上的施暴者本应该成为这世界上最令人发指与唾弃的,但你们却以施暴为荣,将施暴者的身份高高捧在上。”
沈和霖的话很长一段,然而但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没有一人出口打断。
他的话音落后,也没有想多留在这里一刻,转身就想将她拨开这群人离开。
他们刚刚转身想走,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犀利女音。
“我们做什么,是不是施暴者,这管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葱啊。”大家的目光随之看去,是那个为首的女生不屑地撇了撇嘴。
沈和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依旧拉着周听婉离开了人群,周听婉也不知道怎么了,从他牵起她的手腕的刹那间,她就什么也不在意了。
他能带她逃出这黑暗,她愿意跟他走。
身后的那群人目睹他们离去的背影,开始气急败坏地吐槽,奈何,无论怎么说都影响不到沈和霖的情绪。
“这谁啊?多管闲事。”
“这不是那个刚转来的吗?一半秃头捧在手心里的。”
“叫什么名字?刚转来就这么嚣张了?”
“好像叫沈和霖。”
沈和霖。
在嘈杂的议论声里她隐约听到了他的名字,可是她不知道是那几个字。
她看着他将自己带出了学校,走在他的身后夕阳的余晖落到他的肩上,这个季节的楠城正是白玉兰花开得最旺的季节。
他们走在的道路上覆盖了一层被风吹落的白玉兰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那时沈和霖的身高比她高了差不多半个脑袋,其实说来也是奇怪,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少会有沈和霖这样的。
她见过许多的男生,他们没有出手相助,甚至合伙来欺负她。
可能在这种落差之下,她竟对沈和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忽然很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
她想,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直这样看着他。
哪怕只有这一个行走匆匆的背影。
在楠巷路的分叉路口,沈和霖停下脚步,她的视线正好迎上了他,他侧过身来,目光在她的脸颊上扫了扫,这次她抬头终于看清了他。
少年生得很是出众,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眸,鼻梁挺拔,薄唇微抿,他看起来神情有些冷漠,但开口说话时语气又无比的温柔。
“好了,你回家吧。”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腕,其实这是他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刚刚的沈和霖看起来无比威风凛凛,但其实耳尖已经微微泛起晕红。
接着他指了指她腰上自己的校服:“我的外套,你洗好了再还给我吧。”
周听婉满脸的泪痕,看起来可怜又呆呆的,她木纳点点头,但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那个今天谢谢你,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的班级。麻烦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还给你。”
她一口气说完一整段长话,眼前的沈和霖笑了下,夕阳映在了他的眸子里,他的笑容很浅很浅,但比这日落温柔:“我叫沈和霖,初二(1)班。”
看来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没有错了,但是她还想问,是哪几个字。
她思绪片刻,终于勇敢地开了口:“你能告诉是哪几个字吗?”
沈和霖没有犹豫,很爽快地答道:“三点水沈,春风和煦的和,霖是雨和双木林。”
“我记住了。”
那天她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开口问她的名字。
或许他们命中只有相遇,并没有过程与结尾。
因为没有背书包,她想着赶快回家,想着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这副鬼样子,怕妈妈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到家时却发现灯是亮的,这个时间点回家可能性大的是妈妈,而不是那个酒鬼父亲。
她还想着怎么解释,刚打开门,妈妈一见到她连忙走了上来:“小婉,你这是怎么了?”
她整个人都很糟糕,头发是在路上重新扎好的,脸蛋因为泪痕,她用手抹了好几遍,却还是被妈妈看出了异样。
“没事的妈妈,我先回房间了……”周听婉不擅长撒谎,只好转移话题。
可是妈妈却拉住她,眼睛里开始泛红,她看着周听婉细瘦的手臂上刚出现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