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贤婿周暮景。
宋方遇的表情如常,徐今若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丝怄气,觉得此地不宜多留,欠身离去。
长廊外她行步快了许多,地面湿滑,稍不留神,徐今若磕绊着抱住前方的柱子。
“徐小姐。”宋方遇走上前,语气轻和 ,“小心点。”
徐今若抬头看他,他的眉眼与梦中竹林气若游丝的青年面容重合。
她绕着宋方遇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他心口,猝然问道,“宋大人,你平日会看医书吗?”
“浅略涉及。”
徐今若不假思索又道出一句,“我想送大人一本,你会收吗?”
“诚谢。”
但愿一切都不要发生,他于成胥王朝而言是架海金梁,能够安然无恙比什么都重要。
戌时颜蕖来问徐今若,白日将信放在一本书里,问她可有看见。
徐今若心中一震,来不及收拾,匆匆赶往相国府邸。
案前宋方遇正翻阅着籍册,乍然间徐今若闯入屋内将其合上,以惊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书本抽走。
“宋大人,我上次中的箭伤存有些遗症,今夜疼得厉害,这书包揽百病,我想看看有没有能缓解疼痛的法子。”
徐今若红着脸道,“贸然前来实有不妥,赠予之物收回确是我做的不周到,他日定给大人赔罪。”
宋方遇不紧不慢走向另一边,从盒子中拿出一封纸信,笑着道,“我当真以为是你写的,看来并非。”
他总是笑得疏离,让人难猜出其中飘忽不定的意思,以徐今若的了解,这话中之意约莫是嘲讽。
“确实不是我写的,是个误会。”徐今若接过他递来的信封,“不过也不是你想的……”
他到底会想些什么,徐今若自己都不知道,话音戛然而止。
“箭伤至今还是很疼吗?”
徐今若胡乱的思绪被打断,她摇了摇头,“下雨时会疼,不过不要紧的。”
宋方遇似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走近几步,“留下吧。”
“啊?”徐今若踉跄地后退,发出的竟是颤音。
夜黑风高,又是在他府上,他想干什么?
宋方遇重新回到案桌前坐下,指尖敲着籍册扉页,“信是他人赠你的,你便拿回去,那医书可否留下?”
“自然可以!”徐今若走到他案前把书放下,歪头笑道,“多有叨扰,还请宋大人见谅。”
她收了信封出门,行至门槛边时宋方遇的声音响起,“你今夜前来,仅是因为伤处疼痛吗?”
徐今若道,“就不隐瞒宋大人了,我是来拿信的。”
青年的眼眸垂下,提笔间浓墨沁染宣纸,晕开一片漆黑。
徐今若转身时听见他道,“也好。”
回到徐府把信还给颜蕖,徐今若叮嘱她道,“你可得收好了,我今夜可是冒着大风险去要回来的。”
徐今若脑中浮现宋方遇说的那些话,真觉得男人心海底针,完全看不明白。
她走的时候,看见相国府上种了很多黄色和白色的小花,与他在云州摘给她的一模一样。
原来他是认得那些花朵的,所以才会去寻来编成花环,并非特意找的,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或许也就云州流浪险境中让人分不清的情谊,若没意外,他们终究是规规矩矩,你来我往间也不过客套几句。
要论客套规矩,还是徐思华的“如意狼君”会算计。
徐今若稀里糊涂帮了情深似海的痴男怨女一回,最后对方倒打一耙,全成了徐今若的过错。
两年来徐思华一直没能忘了她的郎君,这不又重蹈覆辙,在寒夜私奔。
碰巧遇见出行在外的沈陆淮,沈陆淮没见过徐思华,徐思华与徐今若身为堂姐妹,长得有几分相似。
天昏地暗,沈陆淮将其错认,告知徐长临,恰巧徐今若不在府中。
徐长临火冒三丈,指责徐今若那些贤良淑德的品质通通抛去哪了。
徐今若自是不敢道明,自己深夜去了相国府,自己陷入泥坑就罢,怎可再连累宋方遇。
徐思华的郎君翌日晃荡在徐府门外,随便抬手一指,嚷嚷着要见自家小娘子。
徐思华坦然领他进门,毕竟谁也没见过这人,接着来一个夫唱妇随,登上大堂暗使伎俩。
徐今若就被父亲关了两个月。
她再出府门时,已是寒冬腊月,年关将至。外边街道全然变化模样,高挂起一串串红灯笼。
徐思华那事是她自己向徐长临说明的,言道害了堂姐于心有愧。
婶婶恨铁不成钢,多番阻拦无果,便任由徐思华跟她郎君去了,不出半月,徐思华又返回家中,哭诉与郎君和离。
徐氏乃高官大户,虽能对外封锁家中丑闻,但出此女子,早已传遍亲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