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作获得了全国第一的奖状,一些画家老师看上了叶槿遥的天赋,希望她回家与家长商量是否要走上艺术道路。
那天,她满怀期待地跑回了家,刚打开门,却看见醉醺醺的父亲对着母亲大吼大叫,发泄着他的怒火。
叶槿遥习以为常地换了鞋,这种场面她早已见惯不怪了。
可是那天的父亲与往日不同,他满身酒气,情绪激动,嘴里嘟囔着自己有多么累多么难,说到激动处,他直接给了母亲一巴掌。
母亲终于不再忍让,她仿佛受够了般扑了上去对着父亲撕打抓咬,后来的事情便如同火光炸开般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她看见——父亲像疯了一般拿起一把西瓜刀刺向母亲。
那个刹那就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如果时间能够像镜头一样调慢,叶槿遥不知道自己是否来得及接住母亲倒下的身躯。
她的双眼仿佛凝固在眼眶里,眼泪不声不响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身体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不顾一切勇气,在瞬间让她冲了上去挡在了母亲的身前。
……
“遥遥,遥遥!”尹斯年的声音从耳边缓缓传来,叶槿遥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台阶边缘,差点重心不稳往前倒去。
尹斯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他的双手轻轻触碰到她的胳膊,仿佛在托起她的身体,避免她摔倒。
她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可眼睛红肿,泪痕挂在脸上,整个人看上去疲惨不堪,脸色苍白如纸。
尹斯年面露担忧:“遥遥,你怎么哭了?”
他若有所思地望向眼前的画作,有点愧疚地询问:“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叶槿遥赶忙挤出微笑回道:“没有,就是这幅画太震撼了。”
她的嗓音有些哽咽,却还是试图用微笑掩盖住内心的荒芜。
尹斯年当然看得出她是强撑的,他想将叶槿遥拥入怀中,但又害怕冒犯她。
他的手隔空悬在叶槿遥的腰间,轻声安抚道:“遥遥,如果愿意的话,你都可以和我说。”
叶槿遥心中一颤,母亲曾经也说过这种话。
她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难过,捂着脸猛然哭泣:“斯年哥,我想我的母亲了……”
尹斯年眼底满是心疼,他顺势将叶槿遥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柔和而充满温情地安慰道:“遥遥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尹斯年的手指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脸颊的泪水,画展中的人越来越多,两人驻足画前的相拥,似乎在这一刻超越了画布上的色彩和线条,成为了画廊中最动人的风景。
美术馆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原地足足几分钟。
“先生,您不进去吗?”迎宾人员上前小声问道。
“不了。”
桑裕迟看着馆内相拥的两人,眼神复杂而深沉。
掌心一痛,他松开手看着掌心的指痕,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