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挣钱不是为了装点自己的门面,而是帮助澄潭,可是家底厚的澄潭有什么事情需要清浅经济援助呢?
不过清浅不说原因,青云知趣地不再多问,毕竟清浅不像毛躁的苏荷、小格局的映雪,自己不用多虑地提醒,所以便点到为止的说说,见清浅已经意会,便和清浅、苏荷一同上课去了。
到了教室,澄潭依旧在清浅身旁坐了,青云、苏荷分别坐在了两人的正前方。
苏荷刚坐下就转身对澄潭气呼呼打抱不平:“为什么清浅总熬夜赶稿子,文学社加班能不能总嚯嚯她一个人呀,我的哥?”
“赶什么稿子?还最近?”澄潭一听苏荷的话,知清浅又在熬夜接商业稿件,他不由地伤心地对清浅道:“一会下课了,我们一起走哦。"
清浅见他眼神因为难受变得黯淡低落,好像蒙了层薄雾般的灰尘,便知澄潭心里不明媚,不由地有些打鼓,偷偷望向他。
只见澄潭目不转睛地正听课,白皙的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写着认真,碰巧遇到一个难点,他眉头拧在一起,表情异常严肃,头微微上扬,安静得像个优雅的小王子,与往常插科打诨的搞笑做派截然不同,慢慢地随着老师的讲解,精神渐渐放松,最后嘴角终于挂起往日明朗醉人的笑容。
清浅望着他帅气的侧颜,感觉时光都静止了,他的一切像散漫的浮云飘飘荡荡倒映在自己的一池心湖里,不浓不淡,不偏不倚,不离不弃。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清浅赶紧低头看书自学,只用了小半节课的功夫就弄懂了整堂课,又费了十来分钟做完了老师留的作业,弥补了刚才情不自禁的小小游离。
下课后,因为清浅昨晚熬夜需要养神,所以不再去图书馆直接向宿舍走去,澄潭亦步亦趋紧跟着她。
走了一阵,澄潭试探性地对清浅说:“清浅,别再帮别人写东西了,好不好?”
声音因怜惜变得有些颤抖,心里的灼痛难以言表,他紧锁眉头地无比热切地望着她,期盼她能毫不犹豫地答应自己。
“写东西是我擅长和喜欢的,我不觉得累。你放心!” 清浅避重就轻地说。
“总是熬夜你怎么撑得住,何况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澄潭温和地继续说服她。
“你去兼职就不影响学习,好歹我底子比你厚得多哦!”清浅故作轻松地道。
“可是……”澄潭还想继续再劝清浅。
“我心里有数。现在好瞌睡呀,让我回去好好睡个觉吧。”清浅赶紧换了话题将接稿的事情岔开。
“好呢,好呢。你先去睡。”澄潭见清浅哈欠连连,又素知凡事她认定的事情难有回旋余地,便暂时不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情,将她快快将送至宿舍楼下,目送一身疲惫的她上楼休息,才忍心回了男生宿舍。
清浅上了一半楼梯,偷偷透过窗户看见澄潭忧心忡忡地望着楼梯,有些懊恼不应该借苏荷的电脑,这样澄潭就不会知道自己接单的事情了,也不用无端地平添烦恼了。
永远都是他的难过更让自己心痛。无论什么时候,如果能够让你无忧快乐,我愿意放弃我有的一切,清浅望着转身渐行渐远的澄潭,深情地在心底说道。
只是这话澄潭无从得知,此时的他暂时没空揣摩清浅的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文学社亏空除了兼职再无出路,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柔弱的清浅独立抗下所有的艰难。
清浅、清浅,你知道吗,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换你清澈笑容,澄潭在心底拼命地无声地呐喊着。
也因此他加快了脚步,回到宿舍按照计划复习完,便匆匆坐公交车去了后海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