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回到了屋顶,在原处瞧着好戏。
只见那提刀男子红着眼,震怒地冲了进来。
床上二人仍在翻云覆雨,衣物脱到处都是,红鸾烛帐,好不暧昧,
许是他冲进来的动静太大,床上的人终于消停了。
君雅从乌巴图的怀里往外看了一眼,待看清楚那来人的样貌时,吓得立马缩回去。
“大大大汗,是是是三王子。”
美人在怀中瑟瑟发抖,乌巴图柔声安慰了几句,才抬起意乱情迷的眼,随意瞥了眼乌善。
乌善气的脸更黑了。
“你个贱人!”
他举着刀,却是直指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眼底杀意毫不掩饰。
“你个逆子,难道要杀了本汗?”
“逆子?哈哈哈哈逆子?阿布,你睡我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的亲儿子!”
“你的女人?笑话,这伊兰宫的女人,难道不都是本汗的女人?阿雅是我的女人,他不过是挂了个三王子妃的名号,名正言顺地待在宫里而已。”
“三王子妃……名号?阿布何不直接杀了我?反正你从来没把我当过你的儿子!”
乌善似真的有些疯魔,总之他现在这个样子,与之前和我兵戈相见时的沉着冷静判若两人。
想来他真的很生气,毕竟这种事情,放在谁头上都不好受。
可那乌巴图就不一样了,他简直就是地地道道的人渣,面对儿子的质问,丝毫没有难堪和愧疚,甚至还露出了些无所谓的引以为豪。
“这乌巴图真是作死,我要是乌善,今天就一刀杀了他,然后取而代之。”
我在屋顶纵观全局,甚至说着风凉话似的指点江山。
其实关于乌巴图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这个首领好色成性,染指了许多大臣的妻女,早已不得人心。
这样一个人,乌善取而代之,绝对是支持的人大于反对的人。
而且乌善,有这种野心,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现在这个契机,就摆在他面前,就看他怎么选了。
显然,乌善的想法与我一致。
他果真提刀,砍了过去!
乌巴图没想到乌善真的会弑父,躲闪不急,竟直接将怀中的君雅推了出来……
他居然,要君雅替自己挡刀!
还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畜生。
我本以为君雅必死无疑,毕竟乌善的身手我领教过,快狠准,挥刀的力度极大。
更何况,他现在是盛怒之下。
可却没想到,我小瞧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娇娘。
她竟然侧身一转,挣脱了乌巴图的禁锢,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她身形如鬼魅般,转到了乌巴图的身后,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推到了乌善的刀上……
鲜血瞬息间喷涌而出,溅到了乌善的脸上。
他方才还黑的难看的脸,忽然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刀,就那样看着乌巴图倒了下去,赤身裸体,死不瞑目。
“三王子好身手。”
君雅披了件衣服,坐在床上,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表情冷静地与先前判若两人。
“阿雅才是好身手。”
乌善的语气柔和,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阿雅甚至都未瞧他一眼,只是站起了身,背对着他说了一句:
“答应三王子的事我已经做到,还望三王子勿忘了自己的承诺。”
“自是记得。”
“那便好……”
好一出狗咬狗的内斗大戏!我在屋顶看得是津津有味。
不过这君雅的身手,瞧着怎么如此眼熟?
我自重生以后,有些事情死活都想不起来,就像此刻,眼熟但毫无印象。
想不通便暂且先不想,我一向通达,否则也不会一次自杀未果后,便不再执着,而是在天牢里安安份份地待了一年。
毕竟若我是真的想死,他们能拦我一次,也断拦不住我第二次。
眼下这个君雅帮三王子除去了乌巴图,乌洛邦的局势怕是会有很大的变化。
乌善这个劲敌,可比乌巴图难搞多了。
乌巴图一死,乌善自然就是这乌洛邦唯一的王,毕竟他另外两个哥哥,都在二年前,被我与阿爹斩杀于战场。
也不知这周则庸打的什么算盘,帮大离培养了一个强大的劲敌。
乌善可不是什么记人恩情的良善之辈,他骨子里的阴郁城府,自始自利,可一点不比乌巴图少。
这大离与乌洛邦日后,肯定免不了要重新开战。
然而这些也都是一年以后的事,毕竟如今初家军虽然已经不在了,可初家军的士兵还在。
记得上一世,在被关进牢里没多久,就听说李衍接手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