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见是她,有些奇怪的笑道:“庄大记者,咋这个时候有时间光临寒舍啊?”
“甭提了,报社乱成一锅粥,待着也是心烦。”明月挑眉,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到逐月旁边。
逐月轻笑,没做声。
明月看着她纳闷,开口问道:“奇怪,你怎么不问我报社乱什么,你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的,再说我不问你不也会说吗?”逐月靠会椅子里,姿态颇为慵懒的闭眼。
“你还真把我琢磨得透透的。”明月耸肩,又兴高采烈的凑到逐月耳边道:“邹忠这家伙倒霉了,分社销量大跌,而且那几天的报道在总部也闹出了点动静,昨儿上头让人来查,他被辞退了。”
也算意料之中吧,逐月没睁眼,当初她不提和杨柠的私人恩怨,相反只抨击华晨报社,就是知道但追究私人恩怨事情闹不大。
而且闹到最后就算成了,也无非只是打了邹忠一巴掌,雷声大,雨点小,没什么实际性的打击。
但是涉及到整个华晨报社的利益就不同了,作为分社的一个负责人来说,没人在乎你和谁有仇,但你的仇不能借由损害华晨报社的利益去报,所以你得付出代价。
邹忠如何逐月不是很在乎,逐月睁眼,看向明月道:“杨柠呢,说来说去,邹忠也不过也是帮杨柠办事的,这件事情的根源应该是杨柠,她没什么实际的惩罚吗?”
“她?”明月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讽刺:“她比谁都会推卸责任,她说那几篇虚假报道虽然出自她手,却是邹忠要她写的。”
“全推到邹忠身上了。”逐月呵了一声,摇头道:“我倒是没想到她能做的这么狠,好歹那邹忠是帮她办事的,不过以她的背景,就算她把责任全部承担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吧,伸手保个人也不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你以为她是什么有义气的人,她从来就自私,我们做记者的最重品行,她怎么可能愿意承担写假报道,和诬陷别人的这种骂名。”
明月哼了一声,脸上笑的更讽刺:“也就邹忠是个傻子,他要是到燕京的业内打听打听杨柠的名声,他都不会栽到这事上。”
“什么名声?”逐月有些好奇,主要好奇的是明月似乎和杨柠认识的样子,不过想想她们都是高干子弟,又同从燕京来,相熟好像也不算稀奇。
“用完就丢,只拿别人当垫脚石的名声啊。”明月撇嘴。
她其实和杨柠不认识,只不过因为都是高干子弟,彼此在小圈子里听过对方的名号,当初听一个朋友笑谈杨柠的为人狭隘又阴暗,那时候还觉得夸张,如今看来,那说法还算是保守了。
想罢,明月又有点不耐烦道:“要不是她家里的背景撑腰,华晨报社无论如何都不会招这样的记者进来,简直是丢我们新闻工作者的脸。”
“无所谓了,反正让她知道我不好惹就行。”逐月撇了撇嘴,虽然没能在实际上回击到杨柠,但这次的事情起码还是打了她一个耳光。
再说杨柠身后还是有些背景的,一下板倒也难,也没必要太纠结。
“我就是为你鸣不平。”明月笑道:“不过我们报社的负责人已经换了,不出意外,明天的头条应该是对你饭馆的公开道歉。”
“咦?”前头听了那么多逐月都没什么动作,这句话却让她猛的坐起,以为自己听错了:“道歉?你们华晨报社不怕丢这个脸?”
“你别因为一个邹忠,就觉得我们华晨报社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明月瞪眼,一字一句道:“我们华晨报社能做到全国知名,你以为那口碑是花钱买的吗?”
那倒不是,逐月思索,能让一个报纸如此的得民心,那它必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而做新闻这一块,自然是靠着绝对的公信力,这也是当初逐月就拿报道造假攻击邹忠的原因。
“道歉有什么丢人的,做错了就承认错误,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才丢人呢。”明月理所当然道,言语间又含沙射影了杨柠和邹忠的操作一番。
“坦荡。”逐月点头,这句是对明月的,至于华晨报社,等它真敢出道歉报道再说吧。
不过出乎逐月的意料,华晨报社还真道歉了,次日早上,逐月正跟着田燧收尾服装门店的最后一点装修,曲杰就跑了进来。
逐月看了下手表,纳闷道:“真是稀奇了,这个点居然能看到你。”
这句话是调侃,这个点是快餐店里最忙的时候,曲杰一般很少有时间出来的。
“放手交给下面的人看着了,也别小瞧我啊,我是要做大事的人,一家门店还是管理的过来的。”曲杰摆手,心情相当不错。
不过他不是来找逐月自夸的,而是举着手里的报纸道:“今儿太阳大西边出来了,华晨早报公开向咱们道歉了。”
“咦,真道歉了啊。”逐月颇为诧异,接过那份报纸,一看里头的报道,忍不住笑了出来。
报道的内容逐月只是扫了一眼,虽然这道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