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现在已经影响到华晨报社的信誉了,对着邹忠和杨柠的攻击还算小事,可报社的信誉丢了,那才是大事情,他作为负责人是要被追责的。
邹忠扶额,有些麻木的说道:“现在细细想,乔逐月手段太狠,直冲我们命门而来,我算是琢磨透了,那些杂牌报社全是她整合起来的。”
“现在回想,那些杂牌报社从一开始就没朝着你我两人攻击,他们的所有报道都在攻击华晨报社。”
杨柠坐在邹忠对面,从进门到现在,她都黑着脸,没开一句口,邹忠琢磨过味儿来了,她当然也琢磨过来了。
这该死的乔逐月煽动那些杂牌报社,故意攻击华晨报社,前期没提过一句自己和她的私人恩怨,只咬住华晨报社造假的这一点。
华晨报社是因为名头大,杨柠才会去用它的,结果这该死的乔逐月反倒借力打力,借着抨击华晨报社的行为将舆论炒大。
旭日快餐店是不是有问题已经没人在乎了,毕竟比起一个不知名的餐馆,人们更愿意去围观人人都知道的华晨报社会不会跌下神坛。
邹忠喝了口水,动作有些焦虑:“从今天早上开始,市里有大批的读者退订了报刊,照这个走向,过不了几天,报社的销量就得跌倒谷底。”
“跌就跌,有什么大不了的。”杨柠烦躁的吐了一句。
你真是说得轻巧,邹忠瞪眼,文化人办报刊也是要赚钱吃饭的啊,当然一个分社的盈利总部是看不上眼,可经营一下子减半,上面是要查的。
到时候查到报道作假,若只是在汶市,他一手捂住也就当没事了,可上头一来查,查出他的违规行为败坏了华晨报社的名誉,他这位置也就坐到头,辞退都是轻的,以后在业内被拉了黑名单才是最要他命的。
“你瞪我干什么,不然还能怎么办?”杨柠看了邹忠一眼,心里骂了句还不是你没本事,随便按死一只蚂蚁的事情也能搞砸。
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再挽回了,邹忠颓然,如今木已成舟,已经无法挽回,他叹了口气,看了杨柠一眼,心想算了,反正天塌下来有这位大小姐顶着,他还是找个理由出差,出去避几天吧。
风波过去几天,逐月打着哈欠到店里,店里人声鼎沸,八点还不到,店里就坐的满满当当,甚至有大大咧咧的客人自个儿端了个板凳,坐在门口吃。
便是如此,餐桌那边排队的人也没停,小荣忙得手忙脚乱,见逐月来,也没时间招呼。
逐月对他摆摆手,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刚走过一桌客人,就听到他俩的对话。
“我说哥啊,你怎么还看华晨早报啊?”一个年轻男子吸溜了一口白粥,眯眼看了看对面大哥手上攥着的报纸,嘿嘿笑道。
那大哥吃了口馒头,看了眼手上的报纸,撇嘴道:“谁看华晨早报啊,都是假新闻,我路上捡的,留着擦鞋的。”
说罢他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嘴里,咔嚓咔嚓把报纸撕成几瓣,擦了擦手又去把鞋擦干净。
“我说嘛,华晨早报,狗都不看,我家报纸都换成稻花报了。”年轻男子嘿嘿笑,也吸溜完最后一口粥,对大哥伸手道:“哥,给我一张擦手。”
逐月从他俩身边走过,脸上笑了笑,视线却放到了两人旁边桌的一个男子身上。
她挑了挑眉,一转自己去后院的路线,等对面的客人离开,她便在男子对面坐下,笑呵呵道:“陈社长,今天怎么有时间坐下吃早饭,平时不都是打包的吗?”
陈社长从手上的报纸中抬头,见是逐月,便笑着推了推眼镜道:“还不是托乔老板的福,现在华晨早报口碑大减,给了我和几位同行喘息的机会,这些天我们的报纸订阅可测测上涨,我不愁销量,自然就有时间吃饭了。”
“客气了。”逐月哈哈笑了两声,也不谦虚。
陈社长把自己家的报纸折起来,看了眼店里的热闹,忍不住感慨道:“乔老板的确有本事,你们店和华晨报社这场大战,是打的游刃有余,运筹帷幄,陈某是真的佩服。”
“也多亏几位社长仗义相助。”逐月脸上笑笑,并没有多少得意的。
这话逐月说者无意,但陈社长听着却有些脸红,说是仗义相助,他们也不过出于自身利益,不然他们打死也不会冒险招惹华晨报社,逐月这话倒是让他们不敢当。
回想那天逐月来游说自己的场景,陈社长喝茶了口,无比庆幸当时敢跟逐月干的决心。
逐月和陈社长聊了两句便撤了,拿着旭日快餐店两家门店的账本去了后院,这些天忙于和杨柠斗法,她自己还没认真算过店里的亏耗。
现在店里忙的不可开交,后院根本没人,逐月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就从空间里摸出计算器,开始慢悠悠算账。
自己不管账还不觉得,现在一看,可就能理解小荣为什么每天会那么心疼了。
因为都顶着旭日的牌子,总店没生意的时候,曲杰的分店也是一片惨淡,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