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深山”时,他加重了字音,尾音带着笑意。
说完,他侧身看我,好整以暇的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要这钱做什么。”
“不必,我说了我会给钱。”我说。
“放心。”橙衣人忽然将一布囊在空中一抛,扔到了老大夫急忙张开的双手里。回头对我笑道,“那你以后还我。”
我瞥了他一眼,看向老大夫。
谁知老大夫在看到我时,又僵住了。
他的额头上甚至沁出一些汗,嘴唇嚅动着。
我蹙眉:“你这钱还不够啊?”
“呃不!不!钱够了!只是……”他心虚地瞟了橙衣人一眼,我跟着看去,发现橙衣人也有些懵然。
“只是……”老大夫细狭的眼睛又眯向我,眉眼皱在一起,“小少侠别打我!”他忽然用钱袋捂着头大叫道。
“你有病啊?有事说事!”我窜火道。
“这,”老大夫露出脸,又看了一眼橙衣人,再次看向我,“我也治不了,按照您之前所说的病症描述……您的母亲,怕是……命不久矣。”
“你说什么!?”我上前抓住他手腕。
“啊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听你母亲的症状……!她肝气郁结、筋脉淤堵……早已缠病多年……怕是……或许……或许早半年来,我还能试着救一救啊!但是现在……我也于事无补了……”
“你不是医生吗?!”我死扯着他的手腕,逼视着他的眼睛,“救她啊!”
“我只是一介草民郎中,也无神力回天啊!”他只是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可以开些药方,但也只能延缓一些时日,甚或让她走得……舒服些。但是……”
我心下一惊。
他浑浊的眼睛看向我:“你现在须得赶早回家……看,看你母亲最后……”
“看你母亲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