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卖，定能卖个好价钱，便一时间起了歹心。谁料刚打开没一会儿，姑奶奶您就回来了呀。我，我还什么的没做呢，不信您自己看丹药，验验是否有毒。”
“胡说。”
乌施指了指他的衣服道：“看你这身打扮非富即贵，还需要偷窃丹药卖钱？况且那么多丹药，我如何验的过来？我看你分明是强行解释，心里有鬼。”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
倒霉顾客拽住乌施的湿润的衣角道：“就算您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做下毒之事啊，我只敢小偷小摸的偷些钱财食物，来维持生计。我一心向善，死后可不想进十八层地狱啊。至于您说的打扮，有没有可能是我偷窃得来的呢？”
乌施往后退了几步，衣角从那人手中挣脱，冷笑道：“一心向善还行偷盗之事？”
“为了生活嘛。”
倒霉顾客眼中落寞，语气怅惘：“自幼便流浪，讨些钱财，又被乞丐夺取。还总遭人殴打，后来饿的不行了，便趁卖包子的老板不注意，悄悄偷两个包子裹腹。刚开始是偷些食物，后来胆大了，便偷些富贵人家的钱财，反正他们有钱，又不在乎这些碎银。”
坐在木椅上的白弃垂下羽睫，眸色幽深。
乌施没有吭声，良久之后，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可以发誓的。”
倒霉顾客语气急切，眼底真诚，似乎想里面证明自己清白，忙不迭道：“苍天在上，若我所言未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姑奶奶，这下可信了吧？”
“既然你都发下毒誓了，我也不好再为难你什么，将丹药留下，你走吧。
乌施看了他两眼，手一挥，门上的金光屏障消散成云烟，她抿了下唇，又劝道：“有手有脚的偷什么东西？回去好好找份工作，也能糊口。”
“是是，姑奶奶所言极是。”
倒霉顾客大喜过望，立马从怀里掏出四五个小瓶子，站起来鞠躬道谢：“感谢姑奶奶不杀之恩。”
“那我就先走了？”
倒霉顾客一只手摊开掌心，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出走路的姿势，朝乌施问道。
乌施摆摆手，倒霉顾客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得咧，姑奶奶再见。”
“等等。”
手刚碰上门，乌施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倒霉顾客扭头眨眨眼，讨好笑道：“又怎么啦姑奶奶？”
乌施问道：“你叫什么？”
倒霉顾客不解为何要问他名字，但还是答道：“闻归飞。听闻的闻，归来的归，飞天的飞。”
“生辰八字呢？”
“辛卯年已未月戌辰日癸亥时。要这个干嘛？”
闻归飞眼神发亮的看向乌施道：“难道姑娘看上我了，想同我喜结良缘？放心，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保证与姑娘八字不犯冲。”
“呵。”乌施毫不留情道，“痴心妄想，我有未婚夫。”
“那太遗憾了。”闻归飞摇摇头。
乌施：“我要你八字只是为了在服用丹药时，在符上写下你的名字与生辰。”
闻归飞：“做什么？”
乌施扬起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闻归飞不寒而栗。
显然，他的担心是正确的，乌施轻笑一声道：“烧掉符咒，你的地理方位便会显现，到时候若是服用的药物有毒，天涯海角，你都跑不掉的。”
闻归飞：……
“姑奶奶聪慧过人，好算计。”
“怎么？”乌施挑眉：“你不担心害怕？”
“我为何要怕？”闻归飞反问道：“闻某句句实言，皆真。”
“那好吧，”乌施无奈摊手道：“那我便相信你没有投毒。”
“我都发誓了，你都不信我？”
闻归飞瞪大双眼，满是震惊道：“那你刚刚说信我，其实在骗我？”
“没错。”
乌施耸了耸肩道：“行走江湖，留一手正常。刚刚要你生辰八字也是在炸你，根本不会显示你的地理位置。不过，你的名字生辰不是虚构的吧？”
“闻某才不会那么无聊！”
闻归飞虽生气，但又对乌施无可奈何，一脸愤怒道：“姑娘有如此心机，姑娘的未婚夫定然对你死心塌地的。唉，好手段。”
少女的背影削瘦，白弃能感受到乌施似乎一下子弱了气势，长睫下的眼神毫无波澜。
死心塌地的应该是小师姐吧。
毕竟，她真的很在乎她的未婚夫呢。
不过，那人似乎觉得小师姐是个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