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家里有药……”
谢斐的额头浸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胃里抽搐的感觉一阵高过一阵。
段湛搂住谢斐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谢哥……”
“没事,”谢斐忍痛抬头,安慰段湛,“就这一阵,一会就好了。”
“都是我没用,都怪我。”
“说什么呢……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段湛心中好像有针扎了一下,工作?
谢哥真的只把自己当工作吗……
所以不管换成是谁,谢哥都会这么拼?
段湛一想到谢斐为了别人喝酒,他的心就绞在一起,几乎不能呼吸。
“车来了,我扶着你上车。”
“嗯。”
就在这时,谢斐的手机响了。
“叮叮——叮叮——叮叮——”
这是谢斐为了区别段湛和段渊的消息特意设置的铃声,三声叮叮是段渊的消息。
谢斐和段湛都坐在后座,他想也没想就把脑袋埋在段湛的颈窝处,在段湛看不到的角度打开了手机。
「到家了吗?」
段渊发来的消息。
「正在回去的路上,感谢段总关心。」
「好,注意安全。」
段渊秒回。
简直就像在手机另一边等着谢斐的消息一般。
段湛此刻被谢斐抱在怀里,手指指尖有些发抖。
谢斐浑身带着酒气,微凉的鼻尖在颠簸的车里一下下触碰着段湛的脖颈。
段湛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粗重了。
谢斐背上一热,是段湛的大手隔着几层布料依然透着灼热的温度,一下一下拍打着谢斐。
似乎这样就能让谢斐舒服一点。
谢斐太瘦了,段湛能清晰的感知到谢斐突出的肩胛骨,透过衣服和一层薄薄的皮肤,感受骨节。
“谢哥,现在好点了吗?”
“嗯……”
“司机,麻烦开快点。”
段湛很焦急,一会看看车窗外延伸的路灯,一会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谢斐的发顶。
谢斐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他的身体贪恋着温暖,不肯从段湛的怀里出来。
段湛听着谢斐浓浓的鼻音,就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实际上身体状态可能更糟糕了。
段湛抬手,只是堪堪触到谢斐的发梢就浅尝辄止。
他闻见,浓烈复杂的酒气之下,有一股清香,从谢斐的骨子里散发出来。
熏得他面红耳赤,喉间一动,喊了一声,“谢哥……”
“嗯?”谢斐微微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难受得厉害吗?”
谢斐轻轻摇头,发梢蹭过段湛的下巴。
“好多了。”谢斐突然不说话,几个绵长的呼吸之后,“我有点困。”
“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好。”
段湛见识过许多人喝醉,多得是酒后胡言乱语,撒泼打滚,像谢斐这一类喝多就想睡觉的实在少见。
谢斐比自己年长五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自己都是被照顾的那位。
谢斐从来不让自己去应酬,他会把这些事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他细致周到处理所有的杂事,段湛只需要负责拍戏营业。
段湛不是不知道这个圈子里有多少肮脏龌龊,上位者多奇葩变态的爱好。
他在没遇上谢斐之前,第一个经纪人实在带不动他,竟然提出让他去爬某位高管的床。
说自己是那位高管喜欢的一款,只要自己听话,多少资源自己随意拿。
那年他十七,被经纪人带到一家高档的KTV包厢,坐在沙发里的那位抚掌大笑,似乎很满意经纪人的投其所好。
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
是父亲——
「怎么样,玩够了就回来吧,否则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会插手的。」
父亲的眼睛无处不在,他什么都知道。
段湛知道自己父亲不会插手的,他太清楚了父亲的手段了。
只要能让自己回头,哪怕自己真的被玩弄,父亲也不会在意。
可是他不服,他不想做父亲的影子!
这两条路,都是别人强加于他的,他一条也不想选!
段湛熄灭屏幕,咽了口口水,攥紧了拳头,“抱歉,我还没有想好,我觉得我可能不合适——”
说着想要推开包厢的门。
“小陈,你带来这人不太听话啊……”
那位高管若有所思,摸着胡子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段湛的经纪人一听这话,就知道那位高管已经有点生气了,于是他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