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十五,闵宁如去鸿泉寺为弟弟闵宜辰点长明灯的日子。每回回来时,她都会去清山茶楼点一壶碧云溪。
如此,只需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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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杨清容吩咐春莺煎些梨水备着,就带着芝芝上了街。
“县主,咱们这是去哪儿呀?”芝芝被拽得踉跄几步,跟上前伺候她上了轿子。
“去清山茶楼。”
到了地方,杨清容就亮出了郡主府的牌子,给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吩咐了几句,跟着上了二楼的雅座。
她选的位置临街,透过窗户刚好能瞧见茶楼门口的人来人往,没一会她就看见了她要等的人。
小二按着杨清容的意思,硬着头皮上前相邀,“这位姑娘,我们东家有请。”
那姑娘身边的丫头却不是好糊弄的,“你们东家是谁?想见我们姑娘他自己怎么不来请,这般唐突,定是个登徒子!”
“这位姐姐误会了,我们东家也是个女子。”
小二又向着边上戴着幕篱的女子打了个欠,“东家说,只需告诉您日月星辰宜,您就明白了。”
那丫头却听不懂,仍是推着小二离开,“什么星辰不星辰的,我们姑娘对星象才没有兴趣。”
那女子终于开口,喊了一声“冬儿”,打断了丫鬟的话,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便劳这位小哥带路了。”
杨清容见她被引了上来,吊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心,这是她的第一步,若是不成只有想别的法子了。
那女子推门进来,认出了杨清容的身份,屈膝行了个万福礼。
“见过清容县主,不知县主这般大费周章唤臣女前来所谓何事。”
闵宁如看到所谓的东家是杨清容就有些失望,不过这么多年她也不是第一次失望了,并没有因此就失礼。
“坐。”杨清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又唤人上一壶碧云溪。
杨清容没有急着说事,而是不紧不慢地品起了茶。
她素来不喜茶味苦涩,如今吃了这么多年苦,反而能品出一二滋味了。
最终还是闵宁如先忍不住起了话头,“县主好耐性,不知县主可愿为宁如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