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抱怨道：“喻槐安，你好狠的心啊！”
他听见她说的话，眼色阴沉着，顿了顿笔，没有回话，继续在她的试卷上批改着。
等到快要下课，江雀才从他的手里拿回试卷。来不及检查就被大片鲜红的批注震惊住，他除了帮自己写下正确答案，每道错题的旁边还写了解析，小到一个选择题，大到文章的每一句长话。
喻槐安看着自己的试卷，他同样疑惑，但她刚刚说自己狠心，他好几次都想主动与她交谈，最后还是把话咽进肚子。
她好像还在生气。她可能讨厌自己。
她开始观摩起被他批注过的试卷，手肘轻轻顶着他的小臂，“其实，你没有扣这么多分。”
虽然喻槐安很严厉，但他也是按照实际情况来得。
“这样就好了。”她心虚得将他的试卷拿过，把数字6重重地划掉，重新写下数字3。
“嗯。”喻槐安将她的试卷摆在两张桌的中间，温声道：“你这次答得挺好的，只是错别字有点多。你昨天的作文多少分？”
确实有被他安慰到的江雀笑着回应，“42分。那这张试卷最后多少分？”
江雀掰着手指，刚算上一面的分数。
“123。”
“真的吗？这么顺口的成绩。”江雀对他随口吐出的数字狐疑着，决定还是自己算一遍。
“123，你算得没错！”
喻槐安看着身边的人高兴得站起，拿着试卷向其他同学炫耀。他跟着她笑，在她看不见的角度。
等到月亮挂在树梢上，江雀正要和喻槐安告别，被他叫住。
“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不等她问，喻槐安就转身小跑进岔路口的便利店。
他站在冰柜前，忘记问她喜欢哪一种，夹心的吗？索性多买几支，总有她喜欢的。
江雀踢着路边的石子，抬头看见他提着满满一袋子，尽兴而归的模样。
“你买什么啦？这么多？”
“雪糕。刚好我饿了，所以买了一点。”喻槐安从袋子里拿出一支，将袋子递给江雀。
“这也太多了吧，我们两个也吃不完呀。”江雀怀里抱着袋子，有些纳闷。
“不多，算你今晚考试的奖励。”喻槐安摸着后脖颈，眼神躲闪。
“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
“嗯。不早了，你快回家吧。”喻槐安不想她继续追问下去，第一次有催促她赶紧离开自己的想法。
“那谢谢小喻老师了，我走啦，拜拜！”江雀没有推辞，挥挥手与他告别。
他望着她越来越渺小的背影，轻声念道：“小麻雀，明天见。”
他撕开雪糕的包装放在唇边浅尝。
蓝莓味，很甜。
江雀来不及放下书包，直奔厨房，将雪糕塞满冰箱的冷冻层。刚才没有细看，发现全部都是蓝莓味的。
江雀想起自己午休时随口说的话，他都记得，还帮她实现。
她发觉脸颊逐渐变烫，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傻笑的。慌忙摇晃着脑袋，轻拍着脸，嘟囔道：“江雀，你别乱想。这只是简单的老师给学生的奖励。”
程简单脚踩着篮球，坐在书桌前。灯光幽暗，房间里唯一的光亮将他的身形全部照亮。
他谨慎地拿出藏在口袋里的信封，放在桌上用力压平，想要拆开的手指停留片刻，还是收回。
最后夹进满布灰尘的书里，放进书架。
谭应钦忙了一天终于空闲下来。突然想起程简替余音费尽心思送来的东西，反手将门锁住。拉开书包拉链，将皱巴巴的信封一点点展开。
他拿出手机，仔细浏览着各种答案，都没有确切的意思。他看着眼前的信封，百思不得其解。
余音送自己空的信封有什么特殊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