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挤在余音的床上，听她一点点讲关于谭应钦送她发圈的事情，忍不住在心里发问，难道他也有这个意思？
“江雀，你说我应该回送一个什么礼物好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高三马上就要考试了，你想送的话要抓紧时间，万一这最后一个月成了你和他之间的倒计时。”
江雀从她手里拿过发圈，脑海搜索着所有可送的礼物，最后还是无解，将发圈归还给她。
江雀被困意笼罩，漫不经心说道：“我今晚可以和你睡一张床吗？我懒得爬上去了。”
余音点点头，“好呀！”
“你为什么不拒绝？”江雀知道她不会拒绝，但两人挤在一张床吗，翻身都有些困难。
“我为什么要拒绝？我想和你一起呀！”余音将被子盖过两人的胸口。
既然她开口说想，江雀也打消了要走的念头，索性侧躺着身体，和她面对面，刮了刮被窝里她的手心。
“你呀，别人说什么你都好！”
“可你，不是别人。”
余音阖着眼，轻声呢喃着。
研学最后一天的晚会，算不上正经的晚会，大家自告奋勇地展现自己，表演不同的才艺。
程简不需要花多少精力，气氛下行的时候他就负责暖暖场，简单梳理流程。没有稿子，没有彩排，这样的即兴主持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余音被大家吹捧着来到程简身旁，接过程简递来的话筒，悠悠开口，“那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角色配音吧，希望大家喜欢。”
江雀临时给她搭建了一块幕布，示意后方的喻槐安打开设备。
她挑选是长发公主出逃的片段，这是她最喜欢的片段。乐佩的纵身一跃，在草地里打滚，卧在树上忏悔。
她的嗓音和情绪的起伏吸引所有的目光，不那么流利的口语在大家看来无伤大雅。
他们看出了神。
站在人群中，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余音也是公主，是乐观的公主，是自信的公主，即使没有光环加身，也散发着属于她独一无二的光彩。
当幕布重归灰白色，余音朝大家深深鞠躬，退至人群。
谭应钦被老师推向前，希望他能代表高三的学生给这群孩子一点忠告或建议。他面对着一群坐着的朝气蓬勃的学生，就像看见了十六岁的自己，眼里闪着光，连带着发丝都是渴望的姿态。
他拿着话筒，沉思了片刻，决定放弃以往的说辞，诚恳又坚定。给他们，给十六岁的自己，给当下的自己。
“我的成功确实让不少人艳羡，但希望你们不要将我比作人生道路的标杆，他人的成败都不能构成参照物。”
“去成为自己，去找到自己喜欢的，想要为之奋斗的。”
“你要超越的永远是过去的自己。”
众人欢呼雀跃，高喊，青春万岁！
江雀突然明白为什么余音会钟情于他。
周一，不上课。岐江中学给大家一天假期作为周二返校休整的时间。
江雀一觉睡到自然醒，懒洋洋打开手机，查看余音清晨发来的消息。
“江雀，我决定给他写一封信送给他。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写。”
江雀第一反应写信！情书！但她真是问错人了。点开和喻槐安的对话框，啪嗒按下发送键。
喻槐安本不想点开手机，但好像是江雀发来的，放下笔。
“小喻老师，你会写情书吗？”
简单地字眼，他无措地看着。难道她有想要写情书的对象，好像也没有看见她在学校和其他男同学走得近。
除了自己，只有程简。
喻槐安冷笑一声，眼眸黯淡。他们两个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程简比自己开朗直爽，自己早应该想到的。
“不会。”
回完消息，关掉声音，手机反扣在桌面。
他硬着性子继续听耳机里传出的英文对话，他已经不在意答案的正确与否。
江雀又是踩点进教室，放下书包，翻开书问身旁人，“老师来了吗？”
喻槐安没有回应，只是读着课文。
江雀以为他没有听见，凑近大声说着：“我问你，老师来了没有？”
他还是不理自己，江雀有些纳闷，怎么一夜回到解放前，和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丁杰斯怕她再问第三遍，转身回答：“还没来，你别问他，他早上来的时我就觉得他心情不好。”
江雀领会了他的冷漠，大概就像丁杰斯说得只是心情不好吧。
等到早读结束，身边的人硬是没和他人交流过一句。江雀用笔盖戳了戳他的手背，小心问道：“你怎么啦？”
喻槐安合起课本，从桌箱里拿出词典和草稿纸，面色冷淡道：“江雀，要我教你怎么写情书吗？”
他故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