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帮忙打餐,星期五结束。”程主任消了些怒气,“行了,赶紧回教室吧。还有你们两个,抓紧给我练习下周的主持稿。”
“知道了”余音和程简点头乖乖回答。
走出办公室,程简一把搂过喻槐安,郑重其事道:“真够义气,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说完就和余音去音乐室练习了。
江雀蹦跳着走出办公室,满脸庆幸,一路上叽叽喳喳,还好没有被要求检讨,只是帮忙打打饭,这点小事她还是干得来。
喻槐安慢步在后,看着眼前的人,果然是“麻雀”。
江雀在座位坐定后,前面的丁杰斯急切又好奇问二人:“听说你们在食堂和别人打架啦?程主任怎么罚得重吗?”
江雀这才想起刚才办公室里喻槐安的回答,嘴唇微翘,带着些许怒气道:“你刚才怎么没有按照我教你的回答!你就不用被罚的啊!”
“没关系,我们四个人本来就是一起的。”喻槐安丝毫没有埋怨江雀,自己是无辜的莫名其妙被卷入这场闹事,坦然看向江雀。
江雀对喻槐安彻底改观,四人友情的小船至此开始迎风远航,驶向无际海洋,广袤星空。
音乐室内,余音手持演讲稿来回踱步。
“都过去好几分钟了,程简还没拿好稿子吗?”余音自言自语着。
刚想去找找,程简就推开了门,二人相对而立。
“我,我帮你去食堂拿了一个鸡蛋。”程简气息不稳,捏紧手里的稿子,另一只手握着鸡蛋,没想到开门后余音近在咫尺。
“谢谢你!原来你去了这么久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余音的脸上,因为笑容而凹陷的酒窝像一个小小的水涡,藏着属于青春的悸动。
余音自然得接过程简剥好的鸡蛋,放在额头用手掌滚动着。
“那就开始吧!”
“亲爱的同学们......”
天色悄悄暗了下来,星星点点的路灯混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晕染着头顶漆黑的幕布。
语文晚自习开始,江雀双手捂着耳朵,紧闭双眼背着刘老师今天讲了一半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睁眼看闭眼背,循环反复半节课也就背下不超过四句,还有一大半。江雀不争气得拍了下脑袋,希望能够这一下能够冲击到自己散漫的记忆力。
“怎么了?”喻槐安侧身看着她。
“哈哈......没事,只是背得有点慢。”江雀并不想被同桌看见自己窘迫的模样,顺势整理起头发。
“这首诗其实不用死记硬背。你试着理解每一句的内容和含义。”
“哦哦好”
喻槐安见江雀仍是半之不解的模样,补充道:“其实整首诗的内核并没有读起来得爽快豪迈感。”
“李白越向上越明白自己是没有办法冲破当时的权贵世俗,思考的越多越痛苦,知道的越多越撕裂。”
“但是他又有着与痛苦同样多的清醒,与绝望相互制衡的决心。”
“他借酒消愁写下了这首诗,也许,哪怕只能撼动一颗,与之同样的心。”
江雀听着喻槐安低沉着嗓音缓缓道来,她依旧不太能理解李白高深的思想。但是她被他的声音吸引,希望他能说出关于这首诗更多的内容。
喻槐安不知江雀盯着自己的眼神,是真的理解还是在想其它。翻出桌上的解析教材,递给江雀,“你看看书上的解析,内容很清楚,应该可以帮到你”。
江雀这才回过神,连忙接下。
后半节的晚自习,江雀仔细研读着解析内容,逐字逐句,重新认识着《将进酒》。
放学前几分钟,江雀在喻槐安的不断提醒下,磕磕绊绊模棱两可得背完。
江雀不好意思得挠着腮帮子,“嗯......我今晚回去再多背几遍,我明天再重新背过,争取明天一把过。”如果不是他放水,今晚肯定要被留堂了。
江雀收拾好书包,“喻槐安,我们一起回家吧!”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还有程简和余音,他们两个只比我们早一站下车。”
喻槐安刚给丁杰斯讲完数学题,没有收拾的动作。
“你不介意吧?”江雀试探性问道。
“好。”
“那我去叫他俩等等你。”
四个人你追我赶,月光洒向人间,孕育着无声的陪伴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