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不错嘛，这么多年球没白打，江雀暗爽。
程简粗着脖子怒吼道：“有完没完！你是个什么货色，张嘴就往外喷粪！”
余音哪儿见过这场面，愣了一秒上前拉了拉程简的衣摆，希望程简能消消气。
程简低头看向余音，鼻尖泛红泪眼汪汪看着自己，心底涌出一股暖意。
挑事的男生也不是善茬，抓起桌上的汤碗就往程简的方向扔，这碗可不会怜香惜玉。径直朝余音的脑袋而去，又是一声“哐当——”，汤碗应声滚落在地上。
这下不止江雀坐不住，其他同学也纷纷站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为余音打抱不平，有人斥责程简丢勺子。
江雀向来主张不惹事，也不代表自己怕事。
一个箭步把余音拉回来查看情况，余音的额头已经红肿起来，好在没有破皮流血，但刚才可是实实在在得挨了。
余音手捂着额头，吸着鼻子才勉强忍住没有发出哭声。
我见犹怜。
喻槐安预想这样闹下去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对程简不利，走向旁边的女生低头简单说了两句，女生领会到他的意思，转身朝楼梯口跑去。
程简见余音红肿的额头，扭头冲上前去揪住男生的衣领，很快两人就纠缠在一起。程简负责和挑事男一对一，江雀则负责对付其他几个小角色。
周围的同学见真的打起来了，也怕真打出个好歹，连忙制止。
喻槐安拨开人群，阴沉着脸试图拉开程简，效果甚微。
程主任快步跑来挤进人群，全然不顾自己的眼镜已经掉在地上，冲着地上的程简，高声呵斥道：“住手！快给我住手！”
程简收回挥舞在空中的拳头，喻槐安吃力地掰开挑事男死命的手，费了好大劲才把程简拉出。
两人双双挂彩。程简只是唇角破皮流了点血。挑事的男生略微严重一些，眼周乌青，两个鼻孔下方还挂着血迹。
程主任到场后，食堂逐渐恢复安静。程主任双手叉腰，“都吃饭去，别看了，赶紧吃饭！”驱散着其余众人，围着的同学才逐个散去。
剩下江雀四人和挑事的男生站在原地。
程主任平复了气息，“你们几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办公室站着！”又补充道：“我没来谁也不许走！”
办公室内，现在是教师的休息时间，程主任还没来。
中间站着的江雀四人，以及单独站在门旁挑事的男生。
余音顶着额头凸起的包看向程简：“你还好吗？”
“我没事，一点小伤。”程简抹去唇角的血迹。
“他皮糙肉厚的。你快别担心他了，自己都受伤了。”江雀插话道：“你们说，程主任一会儿会怎么罚我们？写检讨？”
“不知道”三人齐声。
江雀拉了两下喻槐安的袖子，“这事儿和你没关系，等会儿你就说自己是路过的。”
“嗯”。
程主任火急火燎走进办公室，发现喻槐安也站在四人之间诧异道：“你怎么在这？你也跟着他们闹事？”
“我和他们是一起的。”喻槐安没有按照江雀说的回答。
程主任双手背后摇了摇头，随手指向挑事的男生，“你说吧，怎么回事。”
“主任，我只是随口说了两句，程简就朝我扔勺子还动手打人。”
“放屁！明明是你先污蔑我们，不是你血口喷人，我才不会动手！”程简听见他恶人先告状，更是气愤，单手指着向挑事男的方向迈了两步。喻槐安眼疾手快，将上头的程简拽回身旁。
程主任高声呵斥道：“怎么？还想在办公室打一架啊！”
“主任，程简没有说谎。为了维护同学的名誉程简才会不得已动手。”喻槐安正义凛然替他解释。
惹得另外三人纷纷侧目，对这个高冷学霸彻底改观。
程主任十几分钟前向食堂的其他同学了解情况，也看过监控。同学也能证明是男生胡乱说话挑起的事端，但又确实是程简先动手的。程主任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无奈万分。
程主任在程简的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他没有忘记自己年少时与他人斗嘴打架的场景。眼眸沉了沉，自己当年亦是如此，总不能强制要求这帮孩子在十七八岁的年纪里就温良谦恭，老成稳重。
人的一生中犯错是常有的，不要偏离“正道”就好。
作为主任总要妥善处理校园各种意外情况，像今天这种打架事件，但程主任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先例。
挑事的男生被罚写检讨，认真反思乱说话的后果，还被要求连续五天在广播站朗读自己的检讨书，也算给其他同学一个警醒。程主任虽然放过他了，程简可不会，心里想着等到挑事男念检讨的时候，故意把广播音量拉到最大。
“剩下你们四个，从明天开始中午提前五分钟下课，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