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被浪费掉。”
郁邈听到静默一瞬,还真对着他笑了一下。不是因为他听话,而是他被席伯涵一本正经说这话给逗笑了。
席伯涵也笑,他的嘴角轻起,无声无息,连笑也是那么地安静。
在两人这相对无言的瞬间,突然出现不同于小猫的第四道声响,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
席伯涵先是看了眼瘫在自己臂膀的小猫,而后后知后觉地看了眼郁邈。
“你饿了吗?”
最初郁邈还不好意思承认,但自己肚子像是找到了哭诉对象一般嗷起了自己的委屈,止也止不住。
汤泡饭,消化得快啊。
再不好意思,也只能厚脸皮地认下了。
席伯涵将小猫放到地上:“我去做点夜宵。”
“好的,谢谢。”郁邈的视线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落在猫身上,不好意思移开一点去看人。
面前人好像轻笑了一声,郁邈没听清,可待他抬头时,席伯涵已经转身往厨房去了。
郁邈在客厅坐下,不远处用三脚架架着台摄像机,镜头正对着他这方,桌上还搁着猫咪专用的剪指器。
这也要记录下来吗?猫奴的世界他还是不太懂。
撸了两把猫,觉得有些小无聊的郁邈打起坏主意。他抱起小猫,和它打着商量:“我们去看看你主人在干嘛,一会儿我们进去我就说你想他了。”
猫咪喵呜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没同意。
郁邈推开厨房门,席伯涵正无比专心盯着锅里的奶白,听见声音头也不转,目不错睛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马上好。”
“好的。”郁邈见他忙得认真,没继续打扰他,抱着猫咪打道回府,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只是坐下时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郁邈起身,发现是嵌入投影的遥控器。
他这才发现席伯涵什么时候把家里八百年不用的投影给打开出来遛弯了。
当初装这个的初衷是为了看电影,他还多此一举又给家里修了个放映室,后来发现除了最开始用过几次,全扑灰了。
毕竟室内一黑他就犯困。
席伯涵端着一个小瓷碗出来了,闻到味道的猫咪跳上沙发,翘首以盼,看起来比郁邈还期待。
他把碗递给郁邈,说了句“小心烫”,下一秒就将在郁邈旁边虎视眈眈,前爪都搭上人家端碗臂膀,猫鼻子一耸一耸地闻着,眼见头就要埋进碗口的小猫,被主人截获抱走。
猫咪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在席伯涵怀里扭成麻花,却还是被摁着扔回了房间。
席伯涵下楼,郁邈正惊奇似地看着装在碗里宛若布丁似的姜撞奶。
用高乳汁牛奶和现磨姜汁,趁牛奶加热冒出小泡,立马倒入姜汁中,放凉的姜和牛奶犹如完成了一场化学反应,凝固成体。奶味清甜浓厚,比豆腐都软,瘫在勺子上,来回晃,吃进嘴里一抿就化,就像是姜味的牛奶,相互之间又有稍微牵扯的触感,告诉口腔,自己正含着的是凝固状态的液体。
席伯涵拿遥控器按下自动播放,影幕里的人说起话,是很熟悉的布景和剧情。
这人在看《美女与野兽》。
戏已经演到后半段了,野兽节节败退,身中数枪,美女哀悼他即将死亡,两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打破诅咒,玫瑰焕发光辉,阴森的城堡终于允许被阳光穿透,衣橱夫人与她的爱人拥吻,茶杯夫人抱着她的孩子阿齐,被遗忘的人们回到他们的归处,一切都重回最初。
王子殿下放下傲慢,迎接他的真爱。与最初又是那么的不同。
电影落幕,席伯涵退回到首页,又点击放映。
这次的电影郁邈不大熟悉,是动漫,典型的歌唱和讲故事开头,那人的台词中多次提到“圣母院”,迪士尼出品标志还是早期那版,非常有年代感。
“这是什么?”郁邈不懂就问。
“《钟楼怪人》,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过一次,很喜欢就时不时拿出来重温。”
“是吗?”郁邈来了些兴致,他和席伯涵年龄差不多,但席伯涵说他小时候看过,自己却没有印象。“那我可要看看。”
席伯涵却怔愣了一下,手滑点到了暂停键。
“怎么了?”郁邈问。
面对郁邈奇怪的目光,席伯涵难得没口吃:“没什么。”
只是难得没听见“你一个男的喜欢这些”和“你一个大人喜欢这些”反而有些不习惯的惊奇了。
他笑了一下,隔着段距离挨着郁邈坐下:“那一起看吧。”
“等下。”郁邈站起,打开他仓鼠储食的橱柜,抱了大堆零食出来,堆在席伯涵面前。
郁邈重新坐下,与之前的距离较之更近,两人膝盖碰着膝盖,体温不一地交换热源。
他从里面挑了袋软糖,还开了盒注心饼干递给席伯涵。
席伯涵眼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