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郁邈是被狗友的消息轰炸醒的。
【狗友】:哥,你是不是Chanel那儿的vic啊,我表妹过生,她看上一包,散客拿不到。帮兄弟,棒兄弟,爱你呦~
下面跟了一手提包的图片。
郁邈眯着眼,在脑子里过了遍消息,没回。
过了会儿。
【狗友】:今天下午,烧烤宴,来不来!来不来!
过了十五分钟。
【狗友】:你回我一下好吗?回我一下好吗?
【狗友】:哥你是不是又已读不回?
【狗友】:每场我都问你来不来,来不来都给你留位置,你连回个消息都懒,我好像你舔狗。
又过了十五分钟。
【狗友】:回我。
【狗友】:不然舔不下去了。
郁邈又眯了会儿,回了。
【郁邈】:好
【郁邈】:去
他鲤鱼打挺,起床瞬间精神了一阵,过后便萎了,洗漱时郁邈感觉自己关节咔咔作响,像快散架了样儿的。
唉,长久这样作息不规律真不行。
他想着,但暂时没决定改。
死猪不怕开水烫。
洗漱完下楼,窗帘大开,客厅澄亮,光斜入室内。餐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摆盘很讲究,让人食欲大开。
手边还有一小碟混沌,大概五六个,不是平时常见的形状,方方的,皮薄得能看见里面的馅。
弄得郁邈这个生活情趣渣渣,也生出一句人生真美好的感叹出来。
他抬椅坐下。席伯涵的三明治用料很足,光夹心就有五六层,五颜六色层层堆叠,一口五味俱全,蔬果清香不腻,酱汁增味添香。
混沌馅配料复杂,一口咬下去,光他能尝出的就有三四种。西葫芦黑木耳和胡萝卜,他没吃过的搭配,蔬果叠加的脆香,厚实而丰富。
郁邈吃下来一顿,反而不管饱,更饿了。
他转身进了厨房,想想捡个漏啥的。
不过漏是没捡着,倒是捡着些别的。
他目光落向洗手池旁多出来的花瓶,里面掺了一半的水。
摊开的牛皮纸里面包着好一簇鲜花,根被修剪得齐整,就是这干活干到一半,人不见了。
哦,还有,郁邈看向操作台的边缘——怎么还架了个摄像机?
拍vlog啊?
郁邈将盘子搁进洗碗机,回身准备喝牛奶,却不想转身撞别人怀里,郁邈感觉自己脸都被什么包住了,像迎面撞进了个柔软的枕头。
“抱、抱歉!”
看他捂住鼻子,席伯涵以为他撞狠了,有些心急得想掰开他手看看。
但郁邈只是下意识捂了一下,没撞很疼,他抬头与低下头的席伯涵对上视线,就见着那人瞬间退后一大步。
席伯涵胸前的衣服上有明显的符合人脸曲线的褶皱。
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那个……我看你花弄一半没……”
“啊……”席伯涵手里还拿着营养剂“你、你不喜欢的话……我放、放房间里。”
“我没不喜欢,你放哪都行。”这么说着,郁邈让出位置:“你弄你的。”
“好、好的。”席伯涵闻言暗松了口气,开始继续修剪多余的枝丫,将它们有排列地放入花瓶中,整理位置。
他看了眼郁邈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站在一旁看着他摆弄那些花草,时不时还伸手轻轻点一下花瓣,在他视线扫过来时又收回去。
好像猫啊——
小猫也会在他做事时,好奇地在一旁小捣蛋。
郁邈不知道席伯涵心中想什么,他只觉得神奇。
铁线莲,鼠尾草,松虫草和洋牡丹……有紫有绿,有些纷杂,配出来居然格外好看。
这人手法熟练,显然常做此事,骨节分明的手,择花触手轻盈,稍稍用力显出的青筋,甚至有些美感。
郁邈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移开视线。
他咳嗽一声,开口道:“一会儿晚上不用备我的饭。”
“好的。”席伯涵点头。
狗友发过来的地址那处郁邈不太熟,不想开车,反正到时候都要喝两口,干脆打车过去。
这次组局的是狐朋的熟人,和郁邈打过几次照面,算得上熟络。
“郁哥!这!这儿!”
隔老远狗友就在那招呼他,郁邈过去和他们会面。
草坪、篝火、烧烤,弄挺小清新,但现在没到饭点,大家都聚在玻璃房那玩桌台。
狗友揽着郁邈的肩,掰着他转身,凑到耳边神秘兮兮:“你看那儿,站王家小子旁边那个,狐朋公司新签的艺人,不错吧?”
郁邈看了眼,评价一句:“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