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点。”席伯涵手无意识地捏着自己衣角“紧张的话,就会……”
“这样啊。”郁邈这才回头看他:“和我说话你很紧张?”
“没、没有。”
“还说没有,这不口吃了?”
席伯涵低下头,那么大个个子,看起来很是扭捏。
想到还是要相处很久,郁邈便多一嘴:“你不用太紧张,虽然我这人看似不太好相处,但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还是挺随和的,我又不是什么黑心包租公,也和你签了合同,不会把你和猫扫地出门的。”
“不、不是……”席伯涵身如细蚊。
“什么?”
“不是对你紧张,是、被人盯着……说话,就会紧张……”
“哦——”
这是啥毛病?
不过郁邈觉得不打紧,口吃又不影响做饭和打扫卫生。
“那我以后说话尽量不盯着你吧。”郁邈说着,转过身,继续逗着那小猫。
“谢谢……”席伯涵松了口气。
放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两下,郁邈解锁看了眼消息。狗友发了条语音问他去不去今天的酒宴。
语音他点开了,在这房间里不聋的人应该都能听到。
席伯涵看了他一眼,耳朵有些红了,问:“今天,要去喝酒吗?”
“不,不了吧。”郁邈更是不自在,一想到昨天自己闹出的乌龙,有些无颜面对。
“太频繁也有些腻,我今天就不去了。”
“好、好的,那晚上想吃什么?”
“吃……随便吧,没啥特别想吃的。”
“好的。”
尴尬死了……
郁邈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大叫,狗友一天天哪来那么多酒席?
狗友:真不来?有你理想型哦——
郁邈一字一顿,每按下一个字母的力道都在加大。
郁邈:我 真 不 去!
期间旁边的席伯涵一直低着头,手里到逗猫棒晃个不停,没事做的郁邈和那只小猫一样,将注意力集中在逗猫棒的羽毛上,视线追随着晃动的轨距,头小幅度地移动着。
席伯涵的余光收纳进郁邈的小动作,看他像自己手下的小猫一般的。
“咳。”郁邈假咳一声,觉得自己直面错误得更干脆些“昨天是真的不好意思,你以后可以就收拾收拾卫生,不用管我,我喝醉就是……不太理智。真的很抱歉,你要想要什么补偿的话,也是可以的……”
“没关系。”席伯涵头微微偏向郁邈那侧:“补偿的话……可不可以记住我的名字。”
“啊?”郁邈听清了,他只是单纯地不理解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就是……”席伯涵转身,头面对着郁邈,视线却是落在他身侧的位置“你刚刚叫、叫错了我的……名字。”
“嗷嗷,不好意思。”郁邈挠头,他是真不擅长记人名:“你能再说一遍吗?这次我一定记住。”
“就是……”余光感觉到面前人在盯着自己,席伯涵开始紧张,但后一秒郁邈像想起了什么,微微扭身,错开视线。
“你说吧。”
“席伯涵,席位席,伯仲伯,包涵涵。”
“席伯涵。”郁邈重复了一遍“行,我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