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第二日下午时分醒来的郁邈在回忆起昨晚自己所干的混账事无语望天花板。
这也算他为数不多的好习惯吧，虽然他酒量和酒品都不算得是很好，但从不断片。
因此现在的他格外煎熬。
要不去道个歉？郁邈想着，但要怎么开口呢？
他打开房门，客厅和厨房都静悄悄的，只餐桌上摆好了碗碟，菜罩盖在上面。郁邈揭开一看，四菜一汤，好丰盛。
他松了口气，这是不是也说明对方没有生气？
饭还是热的，就是菜有些凉了，郁邈只加热了汤，其余的菜被他裹在温热的米饭，一同入口。
慢吞吞地吃完了一顿，郁邈看了眼门边——没快递。
啧。
他还想如果有席伯涵的快递他就拿上去的顺便道个歉了。
可没有的话，没有的话.....郁邈眼睛乱瞟，最后落到冰箱上。
他拿出里面忘记吃了的车厘子，滤了道水，给端上去。
稍微构思一下第一句开场白，郁邈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五秒，没动静，郁邈再敲了一次。
还是没动静。
出去了？
“季伯涵，你在嘛？”郁邈喊了句。
里屋还是没动静，旁边的房间开了门。
席伯涵单手抱着小猫，看向他：“在的。”
“额....”和预想的场景发生出入，郁邈瞬间忘了自己原本冥思苦想的构思，开始临场发挥。
“昨天，就是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这人酒品不怎样，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不用顾及我，推开就好......”
席伯涵站在那儿静静看向他，过长的头发遮住他一半的面容，郁邈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没关系....”等郁邈说完，他的视线落到一边：“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事。”
一直保持同一姿势的猫咪开始不舒服地挣扎，席伯涵松开对它的禁锢，微微俯身让它跳到地上。
“总之就是不好意思.....”郁邈拿出赔罪礼塞到对方手里：“水果，给你吃。”
“.....谢谢。”席伯涵接过，果筐的周围还残留着水渍，指尖被润湿，被刘海盖住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
“那....就这样？”郁邈刮了刮鼻子，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要不要......”与疑惑的郁邈对视，席伯涵垂在两边的手无意识地虚握了一下：“要不要....看、看看猫？”
“嗯？哦哦，好啊。”
很莫名其妙的请求，有点突然。郁邈一时没反应过来，脑一热顺势答应下来。
席伯涵侧身给郁邈让出位置，郁邈从他身旁借过，有一瞬间他抬头晾了一眼，看见点点这人向下的瞳孔。
猫咪们一齐望向他这不速之客，郁邈环顾一周。
这人把在墙壁半身高点地方都贴了防护，保护墙体的同时也能防止小猫受伤。屋内要说完全没异味还是有点昧良心的，有一点，但还能忍受。
席伯涵给他拿了个小凳，正中央还印着个猫爪。
郁邈也不客气地接过坐下，有些大胆的猫来到他跟前，在他两腿之间穿梭，被郁邈逮着薅了两把。
“这个是答答对吗？”郁邈问了一嘴。
“嗯！”席伯涵点头，声音比平常的大了一点“是答答。”
郁邈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他好像有些高兴。
“他们是你买来的还是捡的？”光坐着也尴尬，郁邈随便展开个话题。
“最开始买了一只，喜欢猫，就见不得流浪猫受苦，看见就捡回来了。”
“好心人啊。”郁邈点点头，视线在各类猫咪身上流转。
席伯涵从旁边纸箱里拿了个逗猫棒，递给郁邈。
“你可以……”
郁邈闻声望向他。面对别人目光的席伯涵明显紧张起来，他紧了紧手中纤细的木棒。
“可、可以用这个，和、和它们……玩。”
有些艰难地表达清楚，郁邈“哦”了声结果，扭身朝着最近的一只甩了甩。
那只猫看了那逗猫棒一眼，纹丝不动，依旧舔着爪子。
郁邈静默“它不喜欢？”
“玩腻了吧。”席伯涵指了指猫架上的小猫“它还是喜欢的。”
郁邈对着小猫甩了甩，果然下一瞬间，猫咪就调整姿势扑了过来。
他用羽毛和它玩起追逐游戏，原本枯燥的动作因小猫可爱的扑食动作和反应而变得趣味，郁邈嘴角微微挑起笑。
“唉，对了，问你一下。”郁邈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你是不是有点口吃啊？”
不怪他现在才发现，主要是这人并不是每次说话都口吃，刚刚有句不是还挺顺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