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问这些天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若它们真是时宜的心声,那为何这么多年时宜都不愿向他道出真实想法?
他不希望时宜伪装,至少,他的Omega不需要在他的面前伪装。
可他都没问,他只是将Omega紧紧揽入怀,告诉他,自己真的很喜欢他。
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什么样的都喜欢。
时宜攀住alpha的肩背,同样用动作回应。
发热期的omega和喝醉酒差不多,在伴侣纵容的暗示下,他很容易丢失防备,坦言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是我贪心,想要你更多的喜欢。”
可是更多是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且....”Omega的声音又染上哭音,告状一样的:“是你自己说过更喜欢温柔一点的Omega......”
“我什么时候说过?”许砚书错愕,他松开了怀抱,想要和时宜面对面严肃具体地讨论一下,但Omega将头死死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
“你就是说过……你自己都记不得!”时宜在被窝里踢了许砚书一脚,将一切根源的皮球踢给他。
许砚书任由Omega发泄,同时诱导开口:“我真的不记得了,可以给点提示吗?”
时宜沉默,他缩回脚。
许砚书也不催促,耐心等待。
半晌,时宜才断断续续地给出答案:“高中.....开学的时候……讨论喜欢什么类型,你说你喜欢温柔的Omega。”
许砚书懵了,没想到这渊源居然如此之久:“高一什么时候?”
时宜缩着手脚:“军训的时候。”
许砚书:.......
他和时宜的确是在高中认识的,虽然不是同班,但同级,时宜也是在高中被他好追歹追好不容易追到手的。
但高一军训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很深的接触。
他自然也不知道这么久远前自己的无心之语居然被时宜记了这么多年。
“是我的错,都怪我。”许砚书将手放在时宜肩上,微微拉离他们的距离,强硬地让Omega露出眉眼,与他对视。
“我不喜欢那样的Omega。”
“可是,你明明说过......”
“那是因为那时还没有遇见你,那只是我对大多Omega的一种固有印象,它不是你,你也不用是它,你只需要是你就好。”
alpha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说出的话那样轻易地将自己多年的顾虑和伪装都打消。
轻得不成样子,却好似比过去所有回忆里的宣言都重。
时宜最初也并未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什么不妥。
母亲常调侃他,说他这样的性格,着心没有alpha要你
他不担心别的alpha不要他,他担心许砚书不要他。
而现在许砚书告诉他,只要是你,就是好的,只要是你,就都无所谓。
时宜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是那样的满,他面前的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令人情动。
时宜抱住alpha,恨不得把许砚书揉进自己身体。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然要你好看!”时宜带着哭腔,语气却接近那些心声,有些强势。
许砚书抚着他微屈的背,应声:“绝不后悔。”
……
不过当被自己小妻子反身压在身下的时候,许砚书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稍微后悔一下。
窗帘外的地方泄露出一道熟悉的白光,那来到地球一游的陨星沿着原来的轨迹回到自己的故乡,等待多年之后,又一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