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几日被恋人隐藏的一面吸引去了大半注意力,许砚书差点忘记,时宜的发热期快到了。
每当这个时候许砚书都会额外担心,因为这个时刻的Omega就特能闹腾。
两人都是木系的信息素,序号接近,匹合度也格外高。
这就导致了被标记的Omega会非常依赖自己的alpha、渴求alpha的信息素。
而在发热期这种特殊时期,这种需求会被无限放大。
哪怕是时宜这样表面温顺的Omega,在发热期时会异常不安,哪怕alpha只离开一时半会也会情绪崩溃地抑制不住哭闹。
对于许砚书来说也算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发热期的时宜特爱哭,有时只因为许砚书的目光没有在自己身上而偷偷躲到被窝里抹眼泪。一串串泪珠如穿了线,有序整齐地往下淌,还哄不好。
许砚书时常担心Omega会不会哭得脱水。营养剂、补水剂还有抑制剂都要提前准备好,以防万一。
时宜窝在床上,神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有哪里不舒服吗?”许砚书碰了碰时宜的脸颊感受温度,Omega蹭了蹭他的手心,一副讨好的样子。
这样的时宜简直乖的要死,把自己藏在被窝里,眼珠却一直锁定自己的alpha,无论许砚书做什么在哪里,都有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时宜已经开始发热了,脸颊烧红。Omega有些婴儿肥,腮肉饱满,红彤彤的,像个甜脆可口的红苹果。
“老公....”时宜哼哼两声,小嘴微掀,露出里面整齐洁白的贝齿。
Omega又热又渴,不住伸出舌头舔舐润湿嘴唇。
“嗯?”许砚书伏下身,时宜猛地掀开被子,双手圈上alpha脖颈。
被子被他嫌弃地蹬落脚底,时宜整个人都是嫣红的,关节处被熏得粉粉的,比天上的彩云还要漂亮。
许砚书放出信息素。
原本在空气中无助徘徊的丝柏嗅到了不同的味道,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如蜘蛛的丝,圈住自己和alpha,形成一个巨大的茧。
“要,要......”Omega不住开始磨蹭alpha的侧颈,往信息素最浓密的地方钻。
许砚书低下头任由Omega闻嗅。
他的额头抵在时宜的胸口,感觉到胸腔下热烈的心跳,好像马上就要冲破皮肉的藩篱,呈到自己面前。
他吻啄着时宜裸露的肌肤,白玉泛起粉红,连上面的露珠都是那么的娇嫩。
.......
“脸.....”在一片破碎的喘息中,时宜吐出了唯一清晰的字句。
“什么?”许砚书没听清,没及时停下动作。
时宜用手抵住他的腰腹,再次开口的声音带了丝哭腔。
“脸....要看脸。”
Omega的全身都止不住得发颤,许砚书察觉到不对,连忙调整姿势,将时宜圈在怀里。
时宜哭了,似乎哭了很久,鼻尖哭红,脸上斑驳一片。
“好了好了.....”许砚书帮他顺气,放出更多信息素,将Omega全须全尾地裹住。
缓了好久,时宜冷静些了,吸了吸鼻子,抬起依旧满溢水光的眼睛,小声对许砚书:“喜欢....”
“嗯?”
“要喜欢......”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宜一着急又快哭了。
“喜欢,喜欢的。”许砚书哄着:“最喜欢老婆。”
........
时宜睡着了。
热度已经退下去了,Omega蜷缩在alpha怀里,脸颊两边的红持久未散,像是哭狠了。
许砚书没有一同入睡,他拿起手机,给朋友发去消息。
他问朋友,在发热期的Omega总是很不安,是正常的吗?
朋友发来语音,许砚书转换成文字。
“发热期的Omega感觉到不安很正常,但若是总感觉不安并且拥有比较强烈的身体反应,会有两个原因,一是Omega与结合的alpha匹合度不高,他/她不能从信息素上得到足够的安抚。二是alpha在平常生活中没有给Omega安全感,所以Omega就会患得患失……”
他们的匹合度很高,所以不会是前种原因,但后者许砚书也肯定他和时宜是相爱的,自己也从不会和其他Omega纠缠不休。
那么时宜到底又是因为什么不安呢?
手机的光扰了Omega的清梦,时宜睁开眼,睡眼朦胧。
“在看什么?”鼻音很重。
“......”许砚书张了张口,没倒出半点字句。
他其实可以问很多问题,比如问问时宜是不是对他们的关系不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