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来。】
2034年9月1日:
【叛逆者?一些与现实相反的观点无时无刻不在点醒我,那些麻烦的人际关系,那些家庭环境的争执,那些所谓学业上的堕落那些工作的不平等和压榨。好比我的个人能力只能由成绩来判断,可我远在排名之外。而我要将叛逆实施到底,可现实是不容忍敌对分子的,那么,藏起要说的话吧。】
2034年9月2日:
【我、我控制不了自己】
2034年9月3日:
【窒息、手抖好难受】
2034年9月4日:
【我为什么要死,他们为什么要说我像他们】
2034年9月5日:
【今天去医院,她弄错了时间,我转身走了,说实话外面吹风挺冷的。来的时候坐的出租,去却新路我就懒得再打车了,靠匮乏的记忆在街上漫步。回忆过去的时候,总觉得,像一场梦。】
2034年9月5日
【他耀眼且漂亮,我习惯躲开众人的目光。】
2034年9月6日:
【这是一个疯狂的开始,好像一切都变了。】
2034年9月6日:
【坦白地说,外面吹风挺冷的】
2034年9月7日:
【后来的人啊,有看到我的遗书吗】
2035年9月8日:
【后来的人吗,你正在读我的我文字啊。】
【请回过头吧。】
夏知末:“备忘录里的信息和现实调查有出入。”
现实调查资料中秦回舟和冯悸没有仍何交集,备忘录里主观上冯悸却写到他和秦回舟来往。
“先核实秦回舟两年前的行程。”
“同时备忘录可以看出去年9月5日和6日有去医院记录。”凌晨给向烽北解释道。
夏知末听到凌晨的话,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医院记录调查出来显示,就诊人不是冯悸,是和他高中同学伏山心。”
“伏山心的笔录里表示马悸从很早开始就有自杀姿态,可能……”不过没有实际行动,有时候还会跟着他开玩笑说如果他死了那自己也快死了。
在夏知末提前到达公安厅时路过审讯室时,她远远望见伏山心坐在灰暗的室内,唯一光源是顶上的黑色吊灯,面前玻璃透出几不可察的微光。
伏山心愣了,说:“或许……他看见那些的时候是想哭的吗?他那么爱哭。”
坐在对面的警员反问:“你所说的‘那些’是指什么?你冷静一下,先生。”
坐在桌案前的男人回答不出,眼里有恐惧和后悔,他想哭,但他更想有人告诉他一个答案。
可周围太安静了,总觉得是一个人抱头蜷缩在角落。
他那时是想哭的吗?是吧。那他呢?
夏知末想起那张颤抖的脸,可惜下一秒门被轻轻关上。
她从缝隙里看见男人终于弯下了腰。
他是想哭的吗?
“是吧。”凌晨就像不经意般地看向夏知末。
夏知末歪头看着他轻笑:“如果他没有后悔呢。”
“在他衣柜里的裤子夹层隐蔽处发现一个落款日期两个月之前的信封,夹了2万元。在医院期间他一直到处借钱,按理说以他现在情况很难留存现金,可信封上只有冯悸的指纹。
现金再加上毒品证据,可不是简单的自杀案。”
向烽北挠头:“那就是禁毒咯,让刑司去办。”
凌晨爱怜地瞥向烽北一眼:“片区监控显示,冯悸相对其他必经地来说,常出入以废区所为中心,监控失效区域为半径的地区。”
废区里有老店、施工建筑,一年前这里施工出了事故,没敢细查下了定论,于是停工了,资料里敷衍写了原因。此工程前几个月又复工了。
“派人了吗?”
“二队去了。”凌晨回答夏知末之后,没多问。
夏知末说:“我等会让人联系工头的,他们去查。”
向烽北转不过弯,于是直接问:“冯悸自|杀怎么会牵扯到废区?如果这么说,那这案子还涉及政府?”
夏知末垂着的眼睛抬了下,示意凌晨来解释。
凌晨:“冯悸和室友聚会突然离开,那天后冯悸的转变。聚会的地方就在那儿,应该是有个窝点,排除法。”
想起刚才接完电话没来得及说的事:“孔向晚刚才打电话说,尸检发现冯悸使用的刀具上有毒品残存。冯悸本人并未检测出毒品,大脑区域和一般死亡特征完全不一样,在头皮处发现针孔,物质无法检测,推测是新型试剂。”
夏知末点了头,还是看着他,她在等他开口。
两人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