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女保证，孙女做得这些，对太后也是有利的，孙女...”
“顾将军他喜欢孙女，他是真心喜欢我。”聂凝装作慌不择言的样子，没大没小的同太后讲些什么情啊，爱啊的：“倘若您让顾云亭娶了任桦，反倒是离间您同顾将军的心啊。”
“聂凝，”太后淡淡看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想攀龙附凤，也不用找这样的借口，顾云亭如今是朝中新贵，我重用他，我让任桦嫁他也就是为了拉拢他，他知，我知。所以哪怕他不爱任桦，也不会对任桦如何，如果他真的爱你如此，为何不一早回绝了哀家。”
“还有，顾云亭是早先是如何和代王结识上的，你用点狐媚计量同哀家斗勇，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这家人啊，怪是爱用情爱来捆绑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太后竟咯咯笑起来。
聂凝已经不敢说话，她不知道下一秒披帛会不会再次勒上她的脖颈。
“你到底想要什么？又是弑父巴结哀家，又是要同哀家的红人成婚？哀家真的看不透你。”
聂凝抖着声音道：“皇祖母...，我要活...我只想活着，而且...”聂凝害怕地看着太后，道：“皇祖母...我是真心喜欢顾云亭，我不想看任桦嫁他，我觉得我比任桦更好，我，我才...更应该是皇祖母的侄女，我才应该拥有这一切。”
她咬着牙齿道：“...我才更应该流着皇祖母的血...”无视了所有曾经惨死在太后手下的王公贵族，她所有的同血脉的聂氏手足，她恬不知耻说出这句话。
太后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眼睛里一丝温情也没有，过了片刻，最后竟笑道：“像，真像...”太后遂蹲下看着聂凝，又道：“若哀家说...你同哀家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你会如何？”
“孙女高兴能像皇祖母。”聂凝闻言叩首谢过。
“哈哈哈哈，从前有许多人说哀家傻，偏偏就你说像哀家好，如今哀家心狠手辣，你弑父也是果断狠厉，说不准你还真应该同哀家是一家人。”
“顾云亭喜欢你，但是倘若他知道你心狠手辣害了任桦呢？”太后又问：“再或者他会不会觉得一个亲手了结自己父亲的人睡在自己的身边很可怕？”
聂凝抿唇不发，因为太后毒辣，说到了她心里的不安上。
她惊，自己在众人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和善的代国公主。却只有太后看透她实则是最心狠手辣之人。
她在顾云亭面前有太多的伪装，她从未跟顾云亭提起过，每一次顾云亭对她的心疼皆是她有意为之，她想得到他关注，她想在顾云亭面前做一个纯洁的人，乖巧的，永远如纯真少女一般的人，不曾沾染血腥，不曾算计他人，是最纯白的茉莉花。
若说代王的假疯病已经让她在顾云亭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受了天下人的嗤笑。
那如今代王之死，她更是已经声名狼藉。
都是假的，她比谁都在乎名声，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皆是因为不能改变了。
是因为她没办法，只能用无所谓来掩盖。
或者说，她有些时候会暗暗欣喜顾云亭的双亲去世。若是他的双亲还在，看到他同自己搅和在一起，定会觉得十分恶俗。
她希望顾云亭好，又怕他太好，好到自己再也抓不住他。
但自己又舍不得拉他下来。
不行！一定要同他并肩而立，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她要瞒着顾云亭，不能再出一点偏差，要让所有事情都看上去都是自然的，她就是这么刚刚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以任桦，谢谢你，我的好朋友。这样是成全了你，也是成全了我。
怪物，聂凝漂亮的面部扭曲着，暗自在内心发笑，聂凝啊，你真是个漂亮的，又自卑的怪物。
太后同她一样是个疯子，笑得更加怪诞，道：“真的就那么爱吗？那我让他娶了你这个弑父女，如何？看他如何面对顾府三代宗亲？可好？毕竟现在任桦跑了。我总不能对外说我亲侄女逃婚，那我只能说她死了，那再让一个更尊贵的，来嫁这顾云亭。你身上留着皇家的血，比起任桦来说，确实更尊贵些。你既然又说这顾云亭爱你，那么就你来嫁这顾云亭吧。”
聂凝叩首谢过。
既然是太后赐婚，自己配不配，终究也是配了。
太后兴许是累了，最后只笑道：“下去吧。哀家很喜欢你。”
聂凝行礼退下，跨出殿门那一瞬间，她听到太后对她道：“记得去把任桦的命取了。哀家做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你也好好学着点吧。日后多来宫里陪陪哀家，带着你哥哥齐王的指骨弹筝给哀家听吧。”
“是。”
秦勤从珠帘后走了出来，跪下对太后道：“太后娘娘，为何不直接让她把任桦郡主的下落说出来呢？”
太后道：“因为哀家觉得，这长平郡主或许跟哀家更合得来些，她同哀家一样都是疯子！看见她，我就觉得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