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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戳破(1 / 4)

新春已过,东西倒是大箱大箱送回了不少,但就是说好回来的人只军报一封呈送与高堂:北边战局依旧动荡,待臣荡平铁勒大军再班师回朝。

长平郡主府安静得很,除了些宫廷宴会,并无私人相交,仅周沐阳和陈守拙两位将军送了年货,任桦来玩了几遭,同平时一样,园子里去年的旧树今年已经静静地发了新芽,就是还淡,嫩黄娇弱。

初春依旧冷,聂凝脚旁放置了个紫金丝绕花火炉。想来是心虚,聂凝没收到顾侯爷一封家信,但幸有一个特别的木箱,驿使特别叮嘱过请聂凝亲自打开。

她拿帕子垫着铜锁扣,把那沉沉大大的红色木箱打开,里面是一张完整的熊皮,看着毛色水滑凝光,摸着也是暖和柔软,怕是这傻熊冬日刚睡饱足就被顾侯爷利落一箭收了性命剥皮给送了来。

熊皮中间有简素一封,顾侯爷风流俊逸的字飘然纸上:初春临,万物生。但天仍寒,幸得熊皮一张,代我暖怀以避汝春寒。手底下尽是粗汉,恐心不耐,我已亲自在河中清洗,怎奈北朔城遍寻不到好的织工巧手,遂只得如此半工送来,附赠幽谷首春以慰相思。

信纸末端印了株烘干的长乐花意求平安喜乐。原来藏在这了,聂凝望着这封娟素纸,心中眸里全是顾云亭白马红衣,黑甲挽弓的模样,锋利的箭羽擦着他下颌过,带起利落的发尾飘扬,凶熊遂风声而倒,三军皆称一声少将军神若李广在世。

真会,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么会,莫非北朔没有巧工,但有月下仙友渡梦管姻缘了,顾侯爷怕是拜师学了个十成十,进步神速。

独独是不记得北朔河水冰微融,来年必生冻疮。

“郡主?”刚进来的太监微微抬头瞧着聂凝宁静浅笑的模样,又唤了一声:“郡主,太后娘娘在宫中等您,据说是有事问您。”

聂凝将信揣在怀里,遂问:“可有说何事?”

“不曾”这位首太监是当初抱顾云亭大腿的那位,得了顾云亭好些赏钱,又知聂凝同顾云亭私交,便多嘴说一句:“听说是任桦郡主的事,太后震怒,摔了杯子了。”

聂凝一边披裘,一边问道:“任桦?任桦出什么事了?”

“这...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那有劳公公了。”聂凝转念一想,上了进宫的马车:“韶书,走,随我进宫。”

紫炉子里的板栗热得跳脚,敦实的肉因皮炸开都露出金黄,上蹿下跳打了炉盖,但马车华盖流苏摇,远去再无人顾。

太后这次没在太清殿里,而是在太后自己殿里。聂凝进殿,殿门就随之关闭,光被槛窗挡在门外。

太后宫里地龙烧的太暖了,聂凝跪着的膝盖只觉得滚烫,她不敢抬头,只道:“皇祖母,孙女来了。”

太后坐在摇椅里,一晃一晃,不答。

聂凝又继续跪着,又只能一直等,直到看到太后拿起身旁的一张纸,才又道:“皇祖母,孙女来给您解忧。”

“你如何解愁?”太后走到她面前,艳丽的脸庞,深深凹进去的眸,如同沙漠中的一道翠湾。太后竟蹲下,捏住聂凝的脸,又问一遍:“你如何解愁?”

“孙女必定尽我所能!”聂凝直觉奇怪,太后这样子不像找我商讨对策的样子。

太后冷笑一声,解下身上的沙罗披帛,细腻的纱缠上聂凝的脖颈,聂凝惊道:“祖母!这是为何?”

“我倒是想问问你,”太后闻言微微勒紧了聂凝握在手里的披帛,聂凝不自觉地握紧脖颈上的纱,皱眉闷哼,说不出来话,只闻太后道:“我倒想问问你,任桦去哪里了?”

聂凝涨红了脸,只能摇头。

“不说?”太后又紧了紧手,把结推的更深,像绞肉一般卷尽聂凝脖颈上的肌肤,又道:“长平郡主可还记得哀家当日封你郡主之时,郡主同哀家说誓死效忠哀家,怎么今日是思念代王了?想同代王一起去了?”

聂凝大颗大颗的泪落到太后手背上,仍作不知状。

“任桦留书一封,称去代王府同你相聚。之后就再未回来,现在整个任府都闹着要你出来给个说法,你说,哀家该不该找你问罪啊。若不是你还在哀家这,怕是已经被任府吃了,你该如何还哀家的情?就用闭口不言还吗!”太后瞪红了眼问她。

“....太后...皇祖母,是孙女出得主意让任桦逃了的...”聂凝挣扎着,无奈之下只好说出实话:“她..她确实来找过我。皇祖母...是任桦她不想嫁...我想着她若是如此蹉跎一辈子,必定会后悔。所以我心疼她,我...我就自作主张...放她走了。”

太后闻言松了手,站来斥责道:“逃哪里去了!你还不快点给找回来,大胆!这样的事也敢做,她身上可是背着圣婚的,太大胆了!”

“皇祖母!”丝绸披帛散开在大殿上,聂凝捏着脖子,跪着爬到太后脚边,抱住太后的脚道:“...太后!顾将军他,他并不爱任桦,虽然孙女是出于私心让任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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