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流本子,看来....但,这皇家女若是娶了,不就是亲手往顾家安钉子吗!不会的,主子是个聪明人,势必不会被这些儿女情长所扰。但那聂凝公主确实生得我见犹怜,不,女儿多了是,主子能接触的漂亮的女儿更是如同大漠淘沙,主子断不会做这糊涂事的。
想到这松季不自觉点了点头,文景却道:“你也点头了,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吧。”
松季却冷眼怒斥他:“休要妄议主子!”说完不再与文景同行,独自朝前去了。
文景挠了挠脑袋,看着松季气势汹汹的背影,暗自委屈嘀咕道:“怎么发这么大火,我就是说点有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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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傅已经在太清殿大殿之外等了多时了,沈自鹤和秦勤也跟着在殿外站了多时,今日虽无雪,但官袍难掩寒。早已通传多次,但无回音。
从大殿匆匆走出一婢女抖着声音对承向平道:“太傅,皇上....皇上还没起呢。”
承向平把宽袖一甩,微怒道:“虽然天冷,但如今都是什么时辰了。你们也跟着皇上贪懒!今日还得听学呢!你们还不快去把皇上叫起来!”
“太傅,太傅息怒。”婢女猛地跪地道:“奴婢今日早已叫过了,但皇上昨夜乐得听一个小太监讲故事,听得晚了今日才迟迟不起。奴婢又催了皇上几次,皇上却说奴婢再去叫就杀了奴婢。”说着说着这婢子早已泪不自禁。
承向平气得直喘气,沈自鹤朝秦勤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也是一脸菜色。心下暗道:这少帝实在年幼,孩子心性便会克制不住欲望,又有这权利加身,岂不是他要如何便要如何。小事便是如今日一般不起床上课便要杀人,若无约束,日后大事还如何得了谁还管的了他。
思之,沈自鹤又转头看了一眼承老,也只得叹气:在老师让他入仕之日,他就同老师说过这些,但老师也....
沈自鹤出神之际,承老早已撂下话来:“他要杀谁!”气得发抖,承老顾不得君臣之礼,猛地抬脚就把这重兵把守的太清殿金门给踹开,留了个沾水的鞋印子,卫兵皆不敢拦,低头瞅着承向平提着红衣蟒袍冲进大殿,怒道:“这小冤家!我承向平倒是要看看他今日要杀谁!”
沈自鹤见状,忙去拽老师的衣袍,没能抓住心里又气又急:气得是自他拜入老师门下数年,从未见过老师如此失礼,都是被这少帝给气的。急得是日月经年里,老师早已将少帝当作了自己学生,自己孩子,而不是天子来悉心教导。但心急之时少不得又生少帝的气,此时少帝幼年倒是无妨,倘若日后在长大些,老师晚年如何可保。这不是在割肉饲虎吗!我的先生啊!怎么就不想想身后事呢!
再看秦勤已跟着跨入殿中,沈自鹤忙赶上,承向平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不再前殿等候直接就进了天子所在的后殿。
卧榻前,婢女太监跪了满堂,一个小太监满脸泪花在最角落里,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想必就是昨夜他给念得故事被众人给了冷脸了,受他连累的罪魁祸首——少帝却锦被蒙头不问世事,睡得正香。
承向平重重喘气,把怒火和不甘压了又压,才能用冷静的语言道:“少帝,起床了,臣,天子少傅,等着给您讲学呢。”
被子蠕动一阵,呜呜声过后又无动于衷了。
承向平又再唤他道:“天子,该起床了,臣今日还压了许多奏折未看,还要赶着给太后禀报。否则又要夜深露重之时扰太后娘娘清净。快起来吧。”
天子被吵的不耐烦了,从床上抓起玉枕就砸下来,道:“都滚!都给朕滚!谁再来我就杀谁!”把地下一阵宫女太监吓了一跳,还把一个小婢女砸的头破血流,还只能跪哭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说完就晕了过去。
承向平大喊:“都给我让开!”随即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把就把天子的锦被掀翻在地,连着被窝里的天子都给扔在台阶上,怒道:“你在撒什么泼!”
天子忙慌慌才算醒了,看见承向平如此生气,立马揉了眼拉住承向平的衣袍道:“先生,是朕错了!朕马上起,马上起!”
沈自鹤本来站在前殿,问得殿后一阵重物落地声,哭喊声,顾不得许多忙冲进去看,见头破血流的,以袖拭泪的,跪地求饶的,惊得倒抽冷气忙招呼道:“还在这干嘛!宫女太监还不下去!”喝退了一群下人。心里又想:老师怎能在宫人面前如此待天子,日后恐怕,思之他连此刻望着天子小小的脸蛋内心都带了憎恶,但也能去拉住了承向平,道:“先生,您先去静静心,今日还有一堆折子要看。我同秦勤在此处看顾天子吧。”
承向平也只好道:“也好。”于是转头去了偏殿看奏折。
秦勤见承向平出了后殿,遂又到殿中,同沈自鹤道:“阿玉,你也去偏殿帮着看看吧,国家大事上我不甚解,但今日老师如此动气,老师身体本就不好,要是再熬夜辛苦恐怕不好。天子这我帮着看看,我文墨虽不及你,但讲学还是可以的。”
沈自鹤道:“冠之你何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