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怒火从胸腔处开始向周遭肆意的侵略,我感觉我身体都烫的厉害,呼出的气息也开始有些发抖。
外面开始下雨了,雨水飘进窗户带来一屋子的雨腥味。
“你们凭什么来审问我?我又做错过什么事情吗?真要被抓去审问的怎么说也该是你们吧?”
“做错事?”
叶斯容嗤笑一声,眼底挤满了戏谑,与刘耀文对视一眼不知道交流了什么信息,但是当她再次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只觉得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放在大街上游行一般难堪。
我手指紧了紧,衣角被我捏的皱的不成样子。
“说的明白点,你威胁到了我们的利益,我们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所以才这样做的……况且这也确保了你的安全不是吗?”
“而且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分对错,对与错其实本就是一种很主观的情绪判断,在你看来——或许是你所说的法律看来,我们所做的事情是错的,但是在我们看来,这整个恶欲的法律系统都有问题。”
“确实,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主动的去选择而得到的结果,但毕竟是个成年人了,给事情善后还是能做到的吧?你也可以选择不去管它,最后绕了一大圈回来,你会发现你还是会在这里面对一样的问题。”
“所以,钟小姐,节省你的时间——也是节省我们的时间,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所有的问题请如实回答好吗?”
接下来几天虽然只是被反反复复的追问类似的问题,但我还是感觉很累,非常非常的累,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感觉像是被一块海绵吸了进去一般。
生气吗?
那是当然的,心里一股子气也发不出去,而且该死的叶斯容和刘耀文把网都给断了,每天只能憋屈在客房里玩开心消消乐。
那天我被叶斯容堵得哑口无言,她离开时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些抱歉的话,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我也猜得到七八分——他们上头有更大的人物在。
被卷入他们的世界也说不清到底是好是坏,说的明白点,我知道很危险,但也是没有选择的不是吗?
那天和summer打招呼认识了刘耀文后,之后的所有事都没有给我过选择,叶斯容那天的话我记了很久,她像是预料到我会有疑问一般,早已准备好了回答。
既然事情都到这里了,就别害怕了吧小钟。
这里不是还有刘耀文和summer嘛……哦还有那个叶斯容。
“我们组织名字叫M,我们也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整天杀人。组织隶属于一个集团,不管什么时候都以集团利益为主,平常会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任务发放,价格根据任务的难度系数来给,偶尔也会有脑瘫雇主为了掩护自己劈腿找小三这种脑瘫任务开出高价钱。”
叶斯容瘫在沙发上看着八点档的狗血肥皂剧,听到刘耀文连着两次恶狠狠的咬词“脑瘫”,便略带揶揄的乜了眼刘耀文,“上次有个富婆为了掩护自己出轨对象特地开了高价位来找人演戏,刘耀文接了任务结果最后被那富婆给看上了差点失身笑死我了”
“?”瘫在叶斯容旁边的我身子一僵,好奇心骤然大升,“所以到底失身了没?”
“差一点——真就差那么一点!哈哈哈哈哈!!!”
“赶紧滚吧你——”
刘耀文抄起身旁的沙发枕就往叶斯容身上砸过去,谁知道他妈的刚刚好正中我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被砸的鼻头发酸,顾不上叶斯容的无情嘲笑,一手操起沙发枕就朝刘耀文砸过去,“呀刘耀文!看我不砸死你!!”
一时间枕头砸的上头我就爬下沙发和刘耀文开始了混战,我一手拽着他的衣领然后另一手里拿着枕头砸过去,可惜这枕头质量不怎么好,还没砸到就已经破开了一个孔,里面的羽毛全都漏了出来。
刘耀文趁我愣神的时候,抓住我放在他衣领上的手往下猛的一拽,然后拿着枕头往我头上压。
“呀——!!!放开我!!!”
我在往后退的时候没站稳,踩到了被我打破的枕头,不受控制的往后倒,我下意识拉住了刘耀文没想到他也被我拽了下来。
我紧闭着眼睛以为后脑勺要一阵麻的时候,却迟迟等不来痛感,脖颈处却有丝丝麻麻的痒意。
我睁开眼发现刘耀文趴在我的身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头发挠的我的脖子发麻,他一只手撑在旁边,另一只手却垫在我的脑后。
“……”
“快起来。”我感觉肌肤相触的地方都要烧了起来,微微撇开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希望他别听到自己此时如鼓声般的心跳。
刘耀文从我身上撑了起来,对上我的目光,开口道:“小没良心的……就这么跟你救命恩人说话?”
“我……”
“诶——你们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