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啊姐,你别想那么多。我之前受伤了,我朋友照顾我的,我现在住他家。”
“受伤?!宝贝你哪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啊怎么搞得啊?”
我看着陈莓着急的样子哭笑不得,“没啥大事了,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诶对,你暑假什么安排?留在恶欲还是回那怀?”
“不清楚,看我爸妈那方不方便吧,他们现在也没跟我说要不要我回去”
“……”
刘耀文一打开门就见我拖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然后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斜靠在门框上,不太想让我进去。
“你倒是也不客气,行李都搬来了?”
“你不是还不信我吗?干脆我多住几天让你打消疑虑”
刘耀文没说什么,不带任何情绪的盯了我一会儿,然后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搬了进去。
我进了屋子发现叶斯容也在里面,脚硬生生停在门口再也迈不出一步。
六月底的恶欲差不多要进入梅雨季节了,客厅连着阳台,这时候透过白色门框瞧见天色昏暗,明明是下午四点左右,却不见光亮——要下雨了。
我心里有预感这场雨会下的很大。
叶斯容大概率和刘耀文是一伙儿的,八成summer也是。我背脊一凉,这次是真他妈进狼窝了。
叶斯容和刘耀文坐在茶几的一侧沙发上,我坐在对面,背脊僵的发疼,他们还差盏灯就变成审问现场了。
天,我好委屈。
我被车撞了进了医院然后被植入了该死的芯片被迫和刘耀文接触,不然第一次见了刘耀文我就该知道要离他远一点了。
最后还是叶斯容先开口打破僵局的,她的语气并不好,在被刘耀文轻轻碰了两次胳膊后稍微缓和了语气,但还是听得出她语气里的针对。
“R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别撒谎。”
这些事我前几天全都和刘耀文说过了,此刻我心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压了下去,又仔仔细细把事情给她讲了一遍。
“你确定你跟R现在没了联系吗?”
“确定。没必要骗你。”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和R串通好的来骗我们?而且你不觉得你所说的那些理由来接近阿文很荒谬吗?”
不安与急躁逐渐掩饰不住了,我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荒不荒缪也并不是判断我所说话真假的依据吧?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吧。”
“我再问你一遍,你最好老实说——”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问够了没?!!”
在我吼出口之前,我有想过万一我和叶斯容就这样吵起来了刘耀文会不会很尴尬这个问题,可事实是,我余光乜到刘耀文就好整以暇的坐在叶斯容旁边,两腿交叠,后背靠在沙发上,眼睛盯在手机屏幕上却感觉像是发呆。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偶尔有几道闪电在空中撕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传到耳朵里却只剩轻微的一点类似揉捏塑料袋的声音。
雷声一响屋内倏地就没有人再说话了,缄默一点点的蔓延开来,顺着空气一点点的爬上我的喉咙。我张了张嘴,喉咙哽塞着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头顶上坠着银白色的水滴型装饰物的吊灯发出的光线充盈了整个空间,到了刘耀文身上却被他凌厉的身体线条切的四分五裂,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他微微垂着头发散聚焦的视线是不是在刻意回避我求助的目光。
窗外倏地雷声大作,闪电的光透过阳台的窗户照了进来,银白色的光让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我倏地想起来在哪本推理小说里看过的一段内容。
——“反复询问犯人直到他精神崩溃”
“你们这是……真把我当犯人审讯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