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月,孟氏不知何时也感染上了瘟疫,此时还是病初期,整个人瘫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一点都不清醒。
许落见她如此心疼不已,忙求着刘禹替她诊治一番。
“可以,我正好需要人来试药。”刘禹摸着胡子点点头,对许落这个要求并不感觉意外。
事实上,在给许四月用药时他就已经大概摸清了这瘟疫,药方也几乎研制出来了。
不过是他这两天听许林澄说了镇国侯府的暗地风波,想着为徒弟出一口气才如此。
“这……麻烦您了。”许落一听试药二字有些不愿,毕竟这听起来就不是很靠谱,可是想了想说出此话的人是皇上都有所关注的刘禹医师,便也同意了。
刘禹可不管他的那些小想法,以治病为由将他轰了出去,然后着手给孟氏医治。
孟氏在睡梦里被喂下了退热的汤药,不多时悠悠转醒,看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正在房中。
“你是何人?”孟氏吓了一跳,猛然咳嗽起来,“咳咳,我这是怎么了?”
“你感染了瘟疫,快把药趁热喝了吧。”刘禹面对外人时向来少言冷语,将药碗放到了孟氏的床头就离开了。
孟氏得知自己感染瘟疫后心里慌的不行,听了这话立马端起药喝了起来。
“咳咳,好苦……”
喝完药后,她才唤人进来。
“素芯,仕源怎么样?可有事?”孟氏依稀记得她晕倒前许仕源也发了病,心里担忧的很。
“公子没事,刚用了膳,这会儿应该在房中歇息。”素芯帮孟氏掖了掖被子,又拿来清茶给她漱口。
“那便好。”
孟氏点点头,感觉自己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没什么精力,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刘禹在孟氏的身上试了好几版药方,整整一旬才将她治好,期间镇国侯府的库房里不知道少了多少黄连。
因为许林澄的存在,刘禹很是医者仁心的将调整后的药方交给了太医监,由各位太医细细研磨,同时他还把药方告知了京城里颇有善名的大夫们,危难关头能够救治更多的病人。
渐渐的,京城内的瘟疫被控制住了,在学用了新的预防方式之后,感染的人也越来越少,百姓们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生活作息。
“师傅,多亏有你在,师叔说的对,您果然还是宝刀未老啊!”
许林澄对着刘禹投去敬佩的目光,只是这话让刘禹的笑意一时间僵在了脸上。
要不是知道这个徒弟向来不会说谄媚的话,他怕是会跳起来给他两个戒板。
“行了,不会拍马屁就闭嘴吧,把自己当哑巴挺好的。”
被师傅嫌弃的许林澄尴尬的扯出一个笑,怕再被刘禹抓住什么可攻击的点,连忙转过身忙别的去了。
当日,皇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有事召见许林澄及其师傅刘禹入宫觐见。
“公公,不知陛下可说了是何事啊?”许林澄接过口谕之后,掏出一个黑色绣着金线的荷包,里面是一锭二十两的银子。
“这等大事老奴也不知道啊,还是请两位速去洗漱一番,然后赶紧出发吧,可别让陛下等太久了。”公公收了荷包但没办事,催促着许林澄和刘禹动作快点。
刘禹无奈,只好冷着脸收拾了一番,然后随着来人离开。
二人进了勤政殿,皇上已经在桌案后面坐等了。
“草民参见皇上。”
“哈哈哈,快起快起。”皇上见刘禹和许林澄跪在地上哈哈大笑着让他们起身。
“这次瘟疫横行,多亏了刘先生研制药方,辅以林澄相助才得以缓解,先生师徒皆有大爱,还请受朕一拜。”
皇上将他们二人扶起,严肃了面容,很是诚恳的对着刘禹躬身一拜。
“陛下,这可使不得!瘟疫横行,我等身为医者自当尽力而为,况且我师徒二人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罢了。”刘禹再是与世无争也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他急忙拉着许林澄侧过身躲开,还不忘拜了回去。
“先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这是朕的谢礼,还望先生笑纳。”皇上摇头不认同他的说法,让人将一个食案端了过来。
上面用红色的丝绸覆盖着,等宫人站定后一旁的太监才揭开红绸,露出了里面的各种药材和黄金。
“多谢陛下,如此,草民就却之不恭了。”
刘禹看到这些药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天知道他向来对那些黄白之物不甚在意,可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数百年的灵芝和百年人参让他实在下不了决心拒绝。
一旁的许林澄见师傅如此急切的收下,心累的不行。
【师傅啊,你可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一窍不通!皇上都用这些天材地宝来贿赂你了,定然是有些棘手的事情要用到你啊,你怎么问都不问就收下了!】
许林澄在心里无能狂怒,眼神里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