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源被骂的抬不起头,心里更加记恨许林澄,怨他多管闲事。
许林澄回了养心苑简单的将伤口包扎了一下,就去了四月住处查看她的状态。
“二哥,你的手怎么了?”四月这会儿正清醒着,虽然还有些萎靡不振,但是比起白日可是好上了不少。
她看到了许林澄包起来的手,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刚刚被父亲叫去给许仕源看病,他咬了我一口。”
许林澄本不想说,可是面对四月那不说不行的眼神,还是一脸嫌弃的将事情告诉了她,本就是当个小事说给她听的,却没想到又听到了一个让他惊讶不已的消息。
【许仕源竟是这会儿就对二哥有了怨恨吗?】许四月听了后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圈,在心里暗自思索。
许林澄听到她的心声也有些不解,什么叫这会儿就有了怨恨?他们身份本就是敌人,互相看不顺眼太正常不过了,他之前一直都没把愚笨的许仕源看在眼里。
怎么听四月这话,他以后会在这蠢笨如猪的许仕源身上栽个跟头呢?
但他又不好问,只能不说话,希望四月能在心声里解答他的疑惑。
【我该怎么提醒二哥要小心提防许仕源的手段呢?他虽然被孟氏养的骄傲自大,自以为是,但有一点却是与许落一脉相承的,那就是够狠。】
【要知道二哥可是被那许仕源捅过一刀的,当时虽没致死可也伤了身子的根本,二哥本就体弱,这一刀下来伤到了肺腑,二哥在病榻上苦苦挨了几日,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想到许林澄上辈子凄惨的命运,四月心尖都疼的颤抖了。
许林澄也在听到这些后陷入了震惊,他从不怀疑四月的心声,毕竟从前种种都得到了印证,对于自己的下场,他心中有些想法,只是没想到竟如此惨烈。
被人活生生的一刀捅入肺腑,不亚于凌迟之刑啊。
他嘴里有些苦涩,更多的还是对许落的失望和埋怨。
看着手上的伤口,他匆匆的安抚了四月两句,就来到了杨氏这里。
“娘,我有话要与您说。”杨氏虽然疑惑许林澄怎么会在大晚上的来到她这里,但听他如此说也没有多想。
“白时,你们先下去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是,夫人。”
下人鱼贯而出,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娘,我今日去给许仕源看病被他咬了一口,回来后被四月察觉,她……她说我是被许仕源一刀捅破了脏腑,在床上苦苦挨了几日而死的。”
许林澄艰难的将从四月那里听到的话如实说出来。
杨氏在听到他被许仕源咬伤以后就心疼的看向他包起来的手,想要说些什么被他阻止了。
等全部听完后,杨氏心胆欲裂。
“许仕源!他怎么敢!”杨氏未曾抢到许仕源竟如此大胆,能做出如此残害手足的事情。
“许落!孟氏!”下一秒,她就想到了许落跟孟氏的存在,她已经从四月那里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也认清了许落的狼子野心。
却没有料到许落能如此纵容许仕源,这件事情如果说没有许落的手笔的话,她是不信的。
许林澄也是如此想法,他们母子二人想到了一处。
可是杨氏清楚的知道,现在他们母子的羽翼还不够丰满,不能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只能选择蛰伏。
“林澄,娘知道您心里有气有怨,但现在我们不能以卵击石,等你们都长成后,好生谋划,定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杨氏环抱住气得发抖的许林澄安抚着,眼里满是坚毅。
“好,我听您的。”许林澄从恨意中抽离,像个孩童一样趴伏在杨氏怀里感受着温暖。
又过去了两日,许四月已经清醒了过来,除了身子虚弱不能下地之外与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了。
刘禹也终于从别处赶了过来,到了京城。
“我师傅到了!”接到信鸽传书的许林澄兴奋的站了起来,连忙备好了马车去往京城城门口,成功接到了刘禹。
“师傅,您终于来了!”许林澄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在看见自家师傅的时候差点激动到落泪,师傅来了,他的心理压力也小了很多。
在他看来,他师傅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医,虽不能起死人肉白骨,但是一般的病症都难不倒他,疑难杂症也多败在他的手下。
何况他年少游走四方时,也碰见过瘟疫横行参与了治疗,对此很有见解。
“徒儿壮实了些,甚好、甚好啊!”
刘禹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也老怀欣慰,走近许林澄身边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笑意更甚。
“师傅快走罢,我家小妹还等着您救命呢!”许林澄被拍的踉跄了一下,强忍着想要吐血的冲动一把拉过师傅的手将他带上马车。
“行行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