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栖见:“那你的分数……”
谢灵均淡淡道:“只要平均及格就可以。”
上官栖见心想，这可有点难啊。
舍弃几科，全靠后面的撑起平均分，除非后面全部接近满分才行。
辰院的学子是放在最后一轮比赛的，前面几轮分别是星，月，日三个学院的师兄师姐们比拼，师弟师妹们只负责观摩。
上官栖见见识了天道院的端水水平。
虽然陇南的人也不弱。
前几场结束后，便是辰院入场。
宋乔乔抽中了剑术比试。
苏念心乐得一笑，搭着上官栖见肩膀道:“乔乔虽然性子急，但毕竟出自饕餮阁，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里。”
上官栖见点头。
大小姐的实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剑影四起，少女淡黄的流光裙在场上翻飞，身轻如燕，跳跃翻转间轻轻松松便将剑锋抵在对方脖颈处，居高临下:“你输了。”
“下一位。”
对方一上场，看起来病弱得很，一把扇子半掩面，咳嗽得不行。
宋乔乔皱了眉，质疑道:“你还行吗？”
怎么派了个病秧子上场？
少年点点头，嗓音低沉。
“师姐请赐教。”
话音一落，场上的人突然消失不见。
宋乔乔一怔，反应过来后迅速转身——
“铿！”
剑与金箔扇间的铁片剐蹭出一片火花。
“你太迟了。”
耳后传来轻飘飘的一声。
台下原本正谈得精彩的两人便看到这一幕——
宋乔乔突然单膝跪下以剑撑地，咳出一大口血。
苏念心呼吸一滞。
“乔乔！”
宋乔乔没抬头，只是朝她摆摆手，伸手擦了擦嘴唇的血液，继续对战。
她抬起头，第一次认真看了自己的对手。
少年一身苍蓝流云轻纱，玉石轻响，腰间挂着的玉佩上刻着天玑的宫徽，手中的金箔扇微微摇动，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戏谑。
哪有什么虚弱，不过都是幌子。
宋乔乔心中火起，道:“再来！”
场中顿时剑光四起，灵力波动太大。若不是演武场中设有隔离保护罩，一次旬考几乎就要将考场炸穿。
全场哗然，甚至连其他几个院的人都停下来围观。
上官栖见眉心却慢慢拧紧。
——“这便是饕餮阁的……？”
——“正是。果真实力非凡，假以时日，此女必成大器。”
一道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是啊，只是可惜。”
——“嗯？可惜什么？”
“可惜，终究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