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我不知道……”
曲银灯笑起来:“你看,你的回答再一次说明了答案——我是做文字工作的人,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你就会说没有。给不出答案,恰恰是一种答案。”
“就算有也只是朋友之间,曲曲,我和她已经过去了……”
“但你会有下次。”曲银灯压根没看他,“我以为你是个做事果断的人,一直以来你也都是这么展现给我的,但在这件事上,你没做到。现在是初恋、以后是前女友,如果我们结婚,还可能是表弟、同事……每一个你觉得重要的人,都可能摆在我们的感情前面。不用着急保证,我不相信你会改,因为人就是这样的——从来不会变。”
她转过脸来,没有哭声,但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亲人之间原本是需要更多理解、包容,我不想和你争吵——只有想继续维护关系的人,才会努力去平复心情、试图修补裂痕。我们之间也有裂痕,我早知道决定在一起生活是很难的,我也想过去修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曲曲……”吴东岩拉住了她的手。
“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但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被原谅。”她摇头,“可以了,再多一步,我们都会是仇人。说实话,我能想象得到,当初你为了她做过多大的斗争、最后又是怎么无奈退让的——这始终会是你心里的槛,你对她亏欠、愧疚,会一辈子都放不下的。而这种时候,如果我阻止你,就是阻止你弥补过去的自己。”
“所有爱情的开始都是冲动,但是大岩,我们之间没有过冲动,我们的冲动给了别人。如果只追求结婚、过日子,可能能接受,但可惜,我们又都是相信浪漫的人。我和你……不适合这样步入婚姻,工作和生活已经足够乏味了,如果心也一样,那就太可悲了。”
“从说起结婚这件事开始,我就有种抵触心理,但我总觉得这是责任,是要给父母的交代,所以从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我之前一直没办法下决心来着,如果不是今天的事……你说,人如果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谷欠望和本能,那跟动物还有什么分别?”
她甩开他的手,但这番话却不只是说给吴东岩听。
“想要什么,总要有取舍。如果你能既要有要,那当然是有别人在替你牺牲。大岩,我们结束吧。”
“曲曲……”吴东岩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她流着泪笑起来,“我哭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冯晶正在厨房忙碌,赶忙跑出来,见是吴东岩,立刻笑脸相迎:“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吃饭了吗?”
单从吴东岩的表情上,她也能猜到下午出了什么事。但他摇头不说话,她便也继续装傻。
“换双拖鞋坐下来吃吧,就当我感谢你这一个月来的帮忙了。搬家、收拾、修下水,还借住在你家,害得你去住朋友家……东哥,要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吴东岩原本是想来找她说让她搬出去住酒店的事情的,但听了这么一番话,反倒不知道改怎么开口了,只能沉默以对。
“东哥,你怎么了?”冯晶关掉了厨房的火,“下午我正好带着茵茵去遛葫芦了,是不是那串钥匙?……”她想了想,“对不起啊东哥,我给你惹麻烦了吧。”
“没,是我的问题。”吴东岩搓了搓脸,“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一起吃吧,你回家去开车还得好一会儿,这么走不安全,我也不放心。”冯晶叫住了他。
正好茵茵抱着葫芦从卧室过来,高兴地叫了一声:“叔叔好!葫芦,你也说……‘叔叔好’!”
葫芦已经挺沉的了,被这么抱着有点焦躁不安,用沙哑的嗓音叫:“喵——”
冯晶上前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示意她:“让叔叔坐到餐厅位子上,饭菜马上就好啦。”
茵茵乖巧地放下葫芦,上前来拉吴东岩的手:“叔叔,坐下吃饭!妈妈做的饭很好吃,你也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