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还是没能一下子清醒过来,闷闷晕晕的,看着东西都有些模糊。逐渐还是看清了陈懿行那颗硕大的俊脸,“你敢不敢再来晚一点儿,一会直接去海里接我,多直接。有异姓没兄弟。”
“要是真像你说的,我就在温柔被里再多呆一会儿,省得受你的气。”
“废话少说,将功补过,替我赌完这一局。”
“我已经赌了一把,只是系总只怕不愿意我继续,还是你来吧。”
“我授意,我亲自画押,输赢都是我一人,系总,你也看到我这个样子了,只怕撑不下来,你该不会是想—是不是只想抱着桌上的筹码开船回港口啊?”
“怎么会,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伙伴,同舟共济,利益均分。”
“知道就好,开始吧,懿行输了,那些就真正是你的了,我一不寻仇,二不报复,三不秋后算账。你输了,把拿我的还给我,把拿他们的还给他们,我不会赶尽杀绝的。”
旁边半路跟进来的人,也一时忍不住参与进来,他们的钱可也在这桌子上呢,“不能就这样停止,继续,赢家岂能随意撤离,只要还有筹码,只要还有人要赌,就得持续下去!”
系洪涛看着满桌沉甸甸的筹码,到手的钱财,到嘴的鸭子决不能飞走了。但是如果继续赌下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还回刘铭言的钱,甚至还会输得精干,重蹈去年的覆辙,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系洪涛沉思了许久,一个起立,豁然站起:“来人!”厅里散落的人只走过来三个,本来沉稳如泰山,狠辣决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苍白颤然。
系洪涛扬起头,趾高气昂,声音洪亮的喊:“人都死哪里去了?”
上空传来小刘稳稳当当的声音:“系总,你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我们刘总没发话,我还不能下去。”
系洪涛更是挤着层层叠叠皱褶的包子肉,紧抿肥厚的嘴唇,“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是我的船。”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设计害了这么多人,就没想到大家会联合起来对付你的一天吗?”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和我赌,还有一线机会。第二:我把你交给,刚才你利用‘毒妖’赢光了他们的钱,差一点被扔进海里的人的手里,任他们处置。”
“我和你赌!”系洪涛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可不想过早的英年早逝,还有那么多钱要挣,还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挑选。到了他们手里,岂不是自投罗网,任人宰割。和陈懿行赌,大不了失去了不属于自己的钱。
赌局开始了,陈懿行还想着可怜的承恩还窝在小密室里,时间久了只怕不舒服,也不安全。就三局定输赢,系洪涛除了靠‘赌妖’使诡计,耍手段,真正的赌技不值一提,自然乖乖把赢刘铭言的钱还了回来。
刘铭言并没有食言,取回了自己的那一份,剩下的交给懿行,分给了被骗的人。
懿行嘱咐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明天才是真正显山露水的时候。今天大家虚惊一场,想必也累了,该是自己的也都拿回了,小心一些,不要再给别人有可乘之机。”大家陆陆续续走出了设赌大厅。
“系总,你自己的船,总也得光明磊落一些,今年落得这样的名声,来年谁还敢上?”
“不是还给他们了吗?再说还有你们吗?”
“你若还想以后这种场合还有你,就不要再在背后搞什么花样,耍什么阴谋诡计。要还是这样不痛不痒,不痛改前非,不认识错误,我们会联合起来,不介意让你尝一尝海水是否是咸的?”
“不会了,也不敢了,现在船上由你们掌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铭言,他交给你督导,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知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