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门口已是晌午。
“呼……回家的感觉,忒好!”卿臣笑着长舒口气。
“过完年,多住段时间?”苏宴下车,一边整理衣袖,笑着问。
“我——还没想好!”
卿臣阔步走进家门。
苏家的实力在绵阳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仅看复古风格的门庭院落便可知晓。
璀璨夺目的牌匾上,朱砂系缀着“苏家大院”的字样。
青花玉石砌成墙院,院落两旁各一火凤雕塑。
垂帘竟是古代流传下来的水晶九缎帘。这种垂帘普通人家不会有的,一片的造价可达八十多万。
通往内院的小道,共有“十八弯”。
虽说是冬季,可苏家养花精湛的手法,还是让蝴蝶兰与仙客来的芳香,飘满这八万平米的豪宅。
……
卿臣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内院。将苏宴和众人落在了后面。
刚要进入前厅,便听见老爷子在发火……
“陈守坤啊陈守坤!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咳!咳!……多少遍?我让你接他回来,连个人都看不住?咳!咳!他让你滚你就滚?把我的话当放屁……来!给我接着打!”
卿臣想都不用想,陈哥遭殃了。
卿臣下飞机,陈哥来接他。
卿臣从陈哥口中得知了大姐去找刘老四的事,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去了,把陈哥一个人赶回了家。
这不!遭罪!
“老爹!我回来啦!”
卿臣随即一个跳步,蹦入前厅。
只见陈哥跪在地上,背部被两个打手打开了花,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老爷子斜着眼,打量了一番卿臣。瞪了一眼,转身,两女佣立刻上前搀扶,一瘸一拐走到椅子边,坐下,顺手接过象牙烟枪,一佣人上前小心翼翼地点着。
老爷子吧唧了一口。
呛鼻的烟味跟这充满压迫感的气氛倒显得很搭……
“老爹,您干嘛生气呀?气坏了身体——”
“你给我闭嘴!”
老爷子呵斥的语气打断了卿臣,脸上写满愤怒,咂了咂嘴道:“你,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宴儿呢?哪儿去了……”
“爸,我,我刚回来!”苏宴扭捏地走了进来。
“很好,都很有能耐,是吧!”老爷子气得气喘吁吁。
“慕儿是你放走的?”老爷子的两眼发红。
“爸,我——”
“哎——老爹,我的主意,我的主意……嘿嘿……”卿臣插话。
“你的主意?那好,狗东西,你倒是说说,你人在临安,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串通你大姐放走慕儿的?老子还没老糊涂……咳!咳!”
平日里老爷子最爱面子,明摆着姐弟俩合起伙来糊弄他,于是怒火中烧。
“哼!这么多年了,你俩还是死性不改,哎……慕儿让你送哪里去了?”
卿臣冲苏宴使了个眼色,苏宴领会。于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乾城?乾城……”老爷子沉默。
老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地踱步,眉头紧锁。
“乾城……怕是……会出事啊……”
卿臣和苏宴面面相觑。
“怎么会呢?老爹,乾城那边有二姐都安排好了,不会吧……”卿臣些许惊慌。
“唉……都滚吧……看见你们,老子这心,就烦……”老爷子端着烟枪指了指姐弟俩。
陈哥一脸恳求的模样看了眼老爷子。
“你也滚……”
卿臣示意佣人们带陈哥下去疗伤。
苏宴刚要开口,想问点什么,就被卿臣制止,随后拉着苏宴去了后院。
苏宴刚刚听到她爸这般说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眉目紧蹙,手不停地颤抖。
“怎么办啊?阿臣,我感受到咱爸这次跟往常不一样,我总觉得他说的……慕儿不会真的有危险吧?”
卿臣摇了摇头,对苏宴身后的香儿说道:“香儿,你先陪陪大姐,我去趟后院……”说完,卿臣便没了人影。
……
其实…卿臣并非是苏家人。
这在他读书的时候,从同学们一声声“孤儿”的嘲讽中得知了这一惊天秘密。
后来在卿臣的追问下,奶奶告诉了他真相……
二十年前,苏家的产业正值巅峰。
苏宴的父亲,也就是苏家家主苏远敬,在当时绵阳最大的拍卖会——红炉会,与东莱吴家起了冲突,双方积累多年的矛盾至此激发。
苏家人人多势众且下手狠辣,吴家人不敌,战败了!就连他们拍下的古董被苏家人夺去。
吴家人机关算尽,勾结黑道势力,将苏远敬的妻子顾敏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