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陌生的声音怔住了。
当然!这一定不是苏宴说的,何况她根本不会说出如此污秽不堪的言语。
“阿臣!”苏宴眼睛微微一颤,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猛地回头。
苏宴的目光穿过众保镖,落在一男子身上。
没等苏宴开口,男子歪歪一笑,冲苏宴走来:“大姐,三年不见,可还好啊?”
“嗯……都好……”苏宴泪花充盈了眼眶,随即上前抱住了男子。
这一幕刘老四可看得清晰,眼前的男子,虽说不是颜值出众,可并非等闲之辈,这一点就凭他行走江湖十多年的经验和直觉,绝不会错!
男子的眼睛里充满傲慢,不对!是不一样的气息,一时间刘老四也形容不上来。当然这并不能怪他小学六年级的学历。
男子: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眉峰似剑,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雕刻,一双黑眸冷冷清清,貌似不带一丝情绪,又好像囚禁着喜怒哀乐……
可这一身衣服就显得不匹配了,宽松外套,虽说干净,但显得陈旧,并非是有名的牌子货。
男子缓缓地松开了苏宴的拥抱。
“大姐,我回来了!”
男子转过身来,歪着嘴角上扬,冲着刘老四笑着喊道:“刘老四啊刘老四,是我想你了,要不——你来娶我吧,彩礼两百万,多不多?”
刘老四是恶心,可还没到那个地步。眼前这小子一番话,不知为何,竟让他产生了一丝心慌。
刘老四眯了眯眼,昂首喊道:“老子还没你那么恶心呢,哪家的小子?报上名来。”
“老公!听好了,我叫苏!卿!臣!”
男子还是那般,嬉皮笑脸地喊话。
“真他娘的受不了了,小顺子,快把他们赶出去,恶心死我了……”刘老四的确受不了这样的激情。
平日里刘老四只贪财,不曾近女色。
平日里诸多夜晚,只有靠锻炼手艺才能解心头之痒,他的身体也因此遭到重创,不得不时常买点鹿茸补补阳。
“等一下!”苏宴喊道。
苏宴泪眼汪汪地回头望向浩臣:“阿臣,咱家的典当行被他们砸了,不能就此作罢,这是咱爸的命令,我……”
“哎呀,我的好姐姐,这种事确实为难你了……回家我跟老爷子说,我来办。”
卿臣笑着歪头,往苏宴肩上靠了下。
“嗯……好吧,姐信阿臣!”
苏宴轻抚了下浩臣的头,她心里明白,这个弟弟从未让她失望过,一次也没有!
“滚犊子啊都,快!滚滚滚……快扶老子回去……”
说罢,刘老四在众人搀扶下,摇摇摆摆地回去了。
“哈哈哈,走吧姐,咱先回家。”
“好。”
路上,姐弟俩寒暄了一会儿后,苏宴终于想起来说要紧事。
“对不起,阿臣,慕儿……”苏宴支支吾吾。
“慕儿怎么了?出啥事了?”卿臣瞬间紧张了起来。
慕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是他的妹妹,打小就懂事,他对慕儿的疼爱别说苏家人,就连旁人都看在眼里。
“昨天早上,慕儿不知从何处捡了一块佛像吊坠,就戴在身上玩,刚好被咱爸瞧见,他二话不说,脸色大变,让下人将慕儿一顿打……”
苏宴说到这里,呜咽起来。
“然后呢?”卿臣忙问。
“然后咱爸就把慕儿关在外院的柴房,说是再也不放她出来了……”
苏宴的眼泪像露珠般晶莹剔透,缓缓流下,卿臣伸手给她擦了下。
苏宴接着说:“慕儿哭得令我心碎,一整天滴水未进,昨天晚上我找机会把慕儿放了出来,今天一大早送她去了乾城……”
“乾城?”卿臣疑惑,喃喃道。
“嗯,你二姐那边有人,说是给慕儿安排了一个住处,火车上有你二姐派去的人,保护慕儿……”
“二姐安排的?那没事!二姐办事可靠。”
卿臣长舒了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又落了下去。
“对了,你刚才说到什么——佛像?”
卿臣听得认真,这个关键词自然不会遗漏。
“对啊,我也纳闷,就一个小玩意儿,竟能让咱爸这般,平日里他可是对慕儿疼爱有加,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佛像吊坠在哪儿?”
卿臣不等苏宴说完,赶忙问。
“想必在咱爸手里吧,我回家晚,没看见。”
苏宴接着说:“我是中午下班回到家,才听香儿说起这事的。”
卿臣瞅向车内后视镜。
坐在前排副驾的香儿回应了卿臣,轻微地点了点头。
“姐,你也知道,我跟咱爸一向不和,这次回家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