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好笑道:“你呀,还是这么直接。”
“肯定有很多好姑娘喜欢你,你不需要好人卡吧?”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有喜欢的人吗?”班长认真道。
甄珍珍也认真回他,“是。”
“他比我好吗?”
“他确实非常好。而且,他就是他。”
“有点嫉妒。”班长苦笑。
“没有必要,你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你们是异地吗?”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甄珍珍本来想随便说句什么打发他,但可能是班长这时态度很真诚,也可能这男孩的出身经历让她有点熟悉、感触,又或者有些事在她心里憋久了,挣扎着要出来,话就这样出口了。
看到班长满脸的惊异,甄珍珍把目光移向远处,低声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班长语带不敢置信道:“是你呀,怎么会...谁能让你不如意!”
“怎么不会?我又不是货币。”甄珍珍好笑,“班长,你操心的事太多了,会秃头的。”
班长看甄珍珍无意再多说,无奈道:“好吧好吧。那我先走了,你跟程冰文想改变主意,都尽快联系我。”
见甄珍珍点头,班长离开了。
甄珍珍走到邮筒边,闭着眼睛摸它粗糙冰凉的外皮,很希望能感受到另一种温度。
在她心里,书信是比微信等现代信息沟通工具,更能抒发真实内心的一种通讯方式。
而且,这个看不到内里的圆肚子中,好像有未知的力量,能连接远方,不知道具体在何处的那个人。
可惜这都只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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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点五十,甄珍珍到了校大礼堂,开学典礼已经结束,有学生正整理会场。
甄珍珍来得比较晚,来看宣誓的人又很多,她就在门口挤了个位置站着。
在右面墙壁边看到第一文静和曹月婵,远远地跟两人打了个招呼。
人太多,就没挤过去。
很多穿白袍的新生兴奋忐忑地准备着,偶尔有医学生拿着衣服,着急地跑进跑出,边跑边说“借到了借到了”,看来他们自己的白袍还没有发放。
接近十一点,学生们都在舞台前站好,舞台上站了一男一女,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每人一个话筒。
前面有女生跟身边人小声问:“舞台上俩人谁呀?”
另一个道:“医学院双璧。女的叫樊昀,专业成绩常年断层第一。男的叫简芳宁,成绩也挺靠前的,好像在行政事务上比较冒头。以前都是新生代表领着宣誓,自从他俩入学,就一直是他俩带,今年都大四了。”
第一个女生惊叹道:“哇,这女生好厉害。”
“是啊。”第二个女生骄傲道。
又有第三人道:“其他院系学生代表都又帅又美,医学院这俩,男的又黑又胖,女的干巴巴的,也好普通啊。”
前面说话的两个女生都回头瞪了她一眼,第二个发声的女生道:“怎么着,长得好看了,做手术给你拉口子更舒服吗?”
第三个女生被怼得没法回话,一二就转回头去了。
女三跟自己旁边的伙伴道:“你不是说他们临床有个坐牢的吗,在哪呢?”
伙伴犹犹豫豫道:“哎呀,不是他本人坐牢,是他爸爸坐牢啦。”
“都差不多,到底是哪个?”
伙伴指了指前面,“就左边,最靠近咱们的那个窗户那,头发有点枯,侧脸对着咱们的那个就是。”
甄珍珍也顺着她的描述看过去。
那个位置距离门口挺近的,这人甄珍珍这两天已经连续见了三次,早上又刚见过,她一下就认出来,是小山。
女三道:“你们医学院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都奇奇怪怪的。这个长得还行,就是个子也太矮了。”
前面的第二女生看来没错过女三和伙伴的对话,回过头来又甩了个白眼,“人家怎么也得一米七多吧,你有一米六吗?还嫌人家矮,没事吧你。还有,你刚说谁坐牢了?拿出证据来,造谣可是要负责任的。”
女三怂道:“我朋友是你们护理的,她说那人坐牢了,肯定没错。”
女二先对女三道:“你成年了吗?有自己脑子吗?她说什么你都信,她是你妈呀?”
冲女三突突完,她又对女三伙伴道:“你!凭什么说人家家里人坐牢,拿出证据来!”
伙伴只吞吞吐吐出几个“我,我”,说不出其他。
她看向四周的人,目光可怜,好像希望谁能站出来帮她解决当下的困境。
她的目光转向甄珍珍时,蓦地瞪大了眼,甄珍珍也皱紧了眉头,因为这个女孩正是昨天被骚扰的那个。
女孩慌忙躲开甄珍珍的注视,低下头转向前面,对女二道:“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