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婴婴不自觉摸上心口,心有点心悸,梦中的人为什么那么熟悉,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服,风声呼啸打的窗户啪啪作响,孟婴婴看过去,窗户被风吹开了一点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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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城郊外,大雨而至,泥土泥泞不堪,女子撑开伞走出马车,马车内尖脸的丫鬟连忙开口:“殿下,这里泥土多,小心脏了鞋袜。”女子却执意要下马车,伸出一只手,车下丫鬟连忙将手臂送过去,将女子扶下马车,车内的丫鬟也连忙跟在女子的身后
“离柳州城,还需多久。”女子声音淡淡,雨水溅湿了她的鞋面,她低头随意一看满不在乎的抬眼
“回殿下,还有约莫一炷香,此地离柳州城不远了。”尖脸丫鬟恭敬的回话
雨丝飞到她的睫毛上,她闭上眼
“若梅,你跟着本宫多久了。”女子语气平平,好像叙旧一样
若梅垂首回道:“若梅有幸跟了殿下两年了。”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涌了起来
“本殿对你好吗?”女子垂首,艳美的脸隐没在伞面
若梅听这还不明白,就不可能跟在她的身边,若梅干脆的跪下:“奴婢,奴婢绝无背叛殿下的任何举动。”
女子转过身,面对她,将伞递给身侧的丫鬟,丫鬟接过,若梅才看见她手中握着的匕首,她不顾泥土开始磕头:“殿下,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叛主!”
“哦?”
“那皇帝如何得知本殿沿路的路程,为何又能一步一步准确的找到本殿在那?”
“若梅,这些你全都不知道?”
若梅跪在地上,手舞足蹈的胡乱开口:“奴婢,奴婢根本不知道啊,奴婢...”,利刃割破了她的脖颈,若梅身子轻飘飘的落在泥地之中,双目还睁着,女子走出伞下,雨将她淋湿,她侧目:“死了,才是什么都不知道。”手轻轻的擦掉剑锋上的血,放置在空中冲刷干净,将匕首扔在若梅的尸体旁
“苁蓉,处理干净。”
苁蓉冷着脸摸出融骨散洒在若梅的身上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了马车
苁蓉上了马车,就看见萧折玉正端坐着,长发湿漉漉的,水珠滴在垫子上,她低垂着长睫,眉间的狠色还没有散去,盯着自己的手心出神,她手上沾着亲生父亲,沾着亲生姊妹的血,不知还要沾上谁的血,她闭上眼,心中一定,这早已经是一条不归路了
苁蓉见她这样子怕想到了之前的那件事情,她叹息递上帕子:“殿下,奴婢替你绞干,莫要着了凉。”
“苁蓉,本殿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吗?”
苁蓉动作不停,轻柔的擦过她的指尖:“是,殿下做什么都是对的。”
大雨转为细雨,马车碾过砂石,车底下黑影探出头露出阴森的笑
无双观内室,紫衣女子对着床榻上紧闭双眼的男子指指点点,而坐在床榻边的男子眼下青黑,透着疲惫,凌道子看向女子问:“青菱,我徒弟的鬼泣,可能治?”紫衣女子抬起眼,眉间英气十足,额间点缀一点红,举手投足间清丽无双,资雅过人。
“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鬼胎的招数,自然除了他无人能解。”青菱白了他一眼,身侧徒弟给她擦了擦鬓角的汗水,青菱接过手帕见凌道子低落的样子开口:“但我已经压下他体内的鬼泣,暂时不会有生命威胁。”凌道子眼睛一亮,起身正要道谢青菱后退一步抬手制止
“但,半月内若是你还找不到鬼胎,让他替你的乖徒弟解除,他....”青菱看向床榻上的周修葺,欲言又止,刹那空气凝固住,周边的人不敢多说一句话,但心里都知道到那时怕是活不下来了。
凌道子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之后若是无双观弟子在临安有何事,尽管来找老夫。”青菱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必,他的死活关乎整个大临的存亡,况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凌道子正欲开口继续说话,只看见一角紫衣翩翩离去,他站在原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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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婴婴一路小跑,昨夜因为那个噩梦她睡得很晚,结果第二天一觉睡到了现在,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刚下楼就听见一群人围在客栈的楼下讨论事情,她上去听了一点,却没料这个八卦是赵巧儿死了,是谁杀的,李招娣吗?可李招娣还需要赵巧儿来供奉她,为什么要杀她,难道是李进?
脑中疑问重重,不一会就到了七拐巷,孟婴婴直奔李家大院,等她赶到,整个人怔在原地,李家大院说大也不大,而赵巧儿死在最显眼的正门之上,双脚不断渗血,从脸上到腹部一道长长的刀割,肠子掉在地上,强烈的腐腥让她捂住嘴,她后退好几步,赵巧儿双目瞪着,死死的盯着,就像还有什么没有了却的事情
孟婴婴背过身干呕了两声,眼前一只手捏着帕子,头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孟姑娘?你怎会来此地?”孟婴婴伸手捏在手上,擦了擦嘴角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行。”她暂且不太想说话,一想到他拒绝自己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