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却忽略了那些他习以为常的。
正是这些内容,让青鸿先生注意到了他。
此间确有饲豕之法,但那是曾经。
只在《农时》上有一语之记载,但方法已经在战乱之中失传。
也曾有人想复此技,但豕力大难圈养,且血肉腥骚,故此放弃了。
而鸡的饲养则止步于十只以内,因为鸡瘟难以控制,所以府衙并不提倡养鸡。
同时,鸡和豕也未列入家畜之列。
故,此间只有四畜,未有六畜。
商榷是因为原主家中饲养了鸡,所以忽视了这一点。
同时他也习惯了六畜的说法,所以没有注意到此处的差异。
青鸿先生又点着文中另一段说道:“不止如此,还有这段,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何为书、可为数?如何称古,因何不具?”
子丘先生慢慢抬起头,喃喃地道:“青鸿兄的意思是……”
青鸿先生笑了笑,“这《三字经》决非原文,只怕上面有些内容不合时宜,被他删减掉了,疏漏的这些在他来看皆是寻常的事,若所料不错,这上面所写,他手中具有。”
“那这《弟子规》……”子丘先生坐直身子,用不可意思地口吻道:“他手里……有《国礼》全篇。”
要知道经典简籍都藏于世家、学府之中,个人有藏书的几乎没有。
像原主父亲那样自己边学边刻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连府学之中,《国礼》的简册都不完全。
如果商榷在这一定会大惊,只凭几句漏言,青鸿先生和子丘先生就把他的老底揭了个七七八八。
青鸿先生看着子丘先生说道:“子丘,你到现在还在怀疑《国礼》非朱子所著?”
子丘先生叹气道:“倒也不是怀疑,只是每每研习到最后总有未尽之意,这次去尚书院看了他们典藏的下半册,心中疑惑之感倍增,总觉得咱们所知的《国礼》并非全篇。”
青鸿先生说道:“当年朱羊之争,也是嫡庶之争,只是朱为庶子,羊为嫡子,双方争论不休,后因公羊生失踪告终,而后朱子著《国礼》定嫡庶尊卑,也曾有人质疑,但具不了了之。”
“后来朱氏对外宣称早已将朱子记名为嫡子,才打消了外界的猜测。”
子丘先生也说道:“此事已经过了几百年了,早就没法追究,只是每每看见朱氏以‘礼圣’后人自居,又霸着《国礼》原稿不宣于人,对《国礼》中有争议之处每每给出的解释也具不相同,不仅让人怀疑,朱子当年究竟有没有给《国礼》写下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