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赶回时轩辕邺已经上完了药平趴在榻上休息,一个侍女端来一盆水准备给轩辕邺擦汗。
沾了水的布巾还没沾上他的额头时他就躲开了。
“我来吧,”李子仪想要接过侍女手里的布巾时,李子朔按住了她的胳膊:“我来。”
轩辕邺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李子朔又将布巾放进水里润湿了一遍,李子仪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的手出水时变成了紫红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这怎么……”李子仪眼底一片茫然。
李子朔:“是冷水。”
轩辕邺:“冷水吧。”
手指抽搐和榻上躺着的两人异口同声。
等到李子仪反应完毕回头去找那位送水的侍女时,对方已经不见踪迹。
“都是家父的意思,家里管教得严,两位殿下别见怪。”轩辕邺声音带了点儿哑,嘴角却扯出一抹笑。
不见怪才怪,就算是轩辕府的儿子,可他也是一朝的将军,如此寒酸的配置和侍从漠然的态度是谓“家教严”?
李子仪腹诽,这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如果她有他一半的乐观都不至于寻死。
李子朔买的药是之前轩辕邺提及过的药膏一类,无非都是些处理伤口的物什,正好够这次的伤口痊愈的用量。
只是,伤口能愈合,伤疤不能,伤疤的来源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