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冲洗凉水澡的宋时屿,不是个铁人,自然而然真正的生病了。
姜瑾月在睡梦中,感受到宋时屿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还有微微颤抖的身子。
他的嘴里嘟囔着:“冷..”
冷的瑟瑟发抖,他抱紧姜瑾月,从她身上获取热源。
身边不正常的温度让姜瑾月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冬日炭火烤的炙热,要把烫成熟透的红虾。
“好冷..”
他说话时喷洒出炙热的气息,宛如沙漠热浪袭袭。
她看不见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因为他的呼吸红了一块,但是被他吹拂过的肌肤感觉灼热至极。
她被热的彻底清醒,一只手按在宋时屿的额头,烫的感觉不像是人该有的温度。
而是炭火!
怎么会这么烫。
她的眼里浮现出惶恐和担忧,匆忙打开灯。
果不其然,宋时屿的脸已经被烫染成不正常的绯红。
姜瑾月先把毛巾浸湿,敷在他的额头,进行物理降温。
在偌大的别墅里翻箱倒柜,寻找医药箱的踪迹,耗费许久,但几乎所有的能寻找的地方都找个遍,也没有找到一件药物。
她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宋时屿的头上,开始拨打许知言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转接留言..】
她不信邪的又拨打一遍。
当然,是一样的结果。
宋时屿身边的人,她只有许知言的联系方式,薄以商她没有。
这可怎么办。
别墅是远离市区的,位于郊区地带,大半夜更是打不到车,想要去药房买退烧药是不可能的。
姜瑾月的束手无策时,瞥见床头柜的另外一部黑色手机。
那是宋时屿的手机。
她用宋时屿的指纹解锁,尝试好几次也没有打开,一直显示指纹验证失败。
翻开宋时屿的手心时,瞧见他的指腹全都已经发皱,像是泡在水里很久后产生的。
她焦急的咬了咬唇,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今天他就说有些不舒服了,早知道就应该带他去看。
姜瑾月来不及懊悔,又把他上身的衣物脱下,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给他达到降温的作用。
但是宋时屿非常抗拒这种方式,衣服被掀开,他只觉得更冷,深入骨髓的冷意席卷全身,他开始蜷缩的身子。
头上的冰袋里的冰块早就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化成水了,又因为他的动作,冰袋从他的额头掉落。
“冷..”
他的额头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背后也渗出汗液灰色的床单被拓印出汗渍。
姜瑾月又一次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似乎并没有被降下的痕迹,烦躁的啧了一声。
她唯一的希望只能在宋时屿的手机里,只要能解开就能联系到薄以商或者是其他人。
这时尝试人脸识别,然而他因为发着高烧,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紧闭双眼,皱着眉头,根本无法识别成功。
她轻轻拍了拍宋时屿的脸,呼唤他:“宋时屿。”
一遍又一遍,意识早就被烧到九霄云外的宋时屿会被喊醒。
高烧太久的话会发生惊厥,更严重会导致死亡。
姜瑾月又急又气:“麻蛋,什么破手机。”
抱着他的姜瑾月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战栗,肌肉的抽搐。
再这么下去,不得休克了。
“还有个破别墅,怎么大有什么用,连个医疗箱,退烧药都找不到。”
还剩下一个解锁的方式,便是密码。
六位数的密码,一般人都是设置成生日。
但是姜瑾月并不知道宋时屿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姜瑾月简直要被急哭了:“你的手机密码是什么,怎么打开?”
声音不由的染上一层哽咽。
想到他喜欢的人是顾念笙,应该是与她的生日会有关系,搜索顾念笙的生日,遗憾的是,并没有解开锁。
他不是喜欢顾念笙吗,怎么没有用她的生日作为密码。
姜瑾月低头抚摸他发烫发红的脸颊:“醒一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带着丝丝哭腔的声音,迫切焦急。
宋时屿的嘴唇动了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但姜瑾月看到他口型,喊的是月娘。
她突然灵光一动,宋时屿说过,最喜欢的人是自己。
姜瑾月咬牙一试,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
美眸瞬间闪着泪光,难得划过一抹惊喜,解锁了手机,她迅速拨打联系人薄以商的联系电话。
嘟嘟嘟,响了好几声。
但是意外的是没人接听。
她不甘心的继续拨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