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皇室无用!”
沈柏灵朝东凌使臣不屑地摆了摆手。
“你!”东凌使臣怒指沈柏灵:“好无礼!”
沈柏灵给他翻了个白眼。
这时,张正肃然起身,朝皇帝行礼并未跪下,他道:“沈姑娘说的虽难听,但确实是这个道理。来着是客,主人家招待不周我们应当抱歉,不论后宫还是臣女,犯错理当交由皇后娘娘公正,实在动不了前朝律法。”
皇帝点头:“老师说的有理,我朝向来待人宽和,许是东凌皇子初来乍到还未适应,礼数不周之处,朕会弥补。”
皇帝看向东方颜尔,这时东方颜尔起身行礼道:“北辰陛下言重了,本就是沈姑娘活泼开朗,这中间多有误会,应当是我向沈姑娘道歉才是。”
“不算误会,”皇帝笑道:“这沈丫头确实任性了些,该罚,皇后会给东凌皇子一个交代。”
皇后与皇帝相视一眼,微笑不语。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沈柏灵松了口气,落坐在沈柏寒身边,二人前方是萧凛和萧钦,沈柏灵左边是李显。
各国使臣为陛下呈礼,场上络绎不绝的新鲜玩意儿搬上来。
沈柏灵根本没了兴趣,全程头也不抬。
她斜对面的齐王世子萧瑞,回头道:“沈二,你是怎么招惹了那位东凌皇子的?”
沈柏灵瞪眼道:“你闭嘴!”
萧瑞灰头土脸地把头转了回去。
李显轻拍沈柏灵的桌子,“二姑娘,你大哥真的受伤了?我看宫门口的动作很敏捷啊,完全不像!”
又是一个故意看热闹的,沈柏灵道:“我大哥受没受伤能叫你发现端倪?你手无缚鸡之力能看出什么花来?”
沈柏寒端坐在位置上,垂眸抿唇瞧着是真生气了,沈柏灵本就沮丧的心又低落了几分,于是把脸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凝视前方的萧钦。
今日的萧钦一身紫色蟒袍,真是高贵又雅致。
沈柏灵盯着萧钦的耳后处出神,而东方颜尔也正如此看向她。
萧钦幽冷地看向东方颜尔,东方颜尔觉察出一股敌意,也眼神尖锐地迎上萧钦的目光。
无声地较量许久,萧钦举起手中的酒盏向东方颜尔敬酒,东方颜尔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等萧钦一杯饮尽,他方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身在异国他乡,不论有多孤傲的东方颜尔也不得不低下头来。与沈柏灵和解如此,萧钦敬酒亦是如此,他再也不能任性。
太子妃沈柏清坐在太子一旁,这时转身道:“阿弟,你真的受伤了?”
沈柏寒失神地抬眸,道:“无碍。”
萧凛回头道:“你还是少饮酒。”
“多谢殿下!”
沈柏寒也无法解释什么,萧钦说了这话之后便如同忘记了,不管其他人问什么,反正问的是沈柏寒也不是他。
皇帝和大臣今晚是办大事,他们这些年轻人是来吃喝的,除了相互示意敬酒就是交头接耳。
朝贺之后,皇帝也为各国质子封了府,宴会开始,歌舞升平至半夜。
这场宫宴才算结束了,
回府的马车上,沈柏寒一言不发,沈柏灵手心搓着裙摆,都是这件衣服惹的祸,要是手里有把刀的话,她一定剪了它。
马车快到沈府的时候,沈柏寒开口道:“今夜师父去大悲寺诵经,我去大悲寺找师父等会你自己进去。”
“可是已经丑时了!累了一天了,明日你还要去刑部呢。”
“我若不去,明日皇后娘娘就要把你招进宫里受罚了。”
沈柏寒难得的有些慍怒。
“罚就罚呗,”沈柏灵吞吞吐吐道。
沈柏寒严厉地看着她,想教训教训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本也不全是她的错,再者每次想骂她,一张嘴就心软了。
马车在沈府门口停下,
沈柏寒命令道:“下车,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什么事都不会有。”
沈柏灵乖乖地下了车,车夫调转马头,往大悲寺方向去了。
大悲寺在皇宫方向,离皇宫还有十几里的路程,等沈柏寒赶到大悲寺,寺里的和尚已经休息了。
只有了尘一人在大悲殿里诵经祈福。
了尘手握佛珠,闭着双眼,身着袈裟,跪在佛像面前,口中念着佛经。
“师父。”沈柏寒在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这么晚了,何事?”了尘并未睁眼,语气深沉,似乎心情不佳。
每年的这个时候,了尘都会在大悲寺诵经几日,这几日他不出殿门,只在佛祖面前诵经。
沈柏寒在一旁垫子上跪了下来,“阿灵今日在宫宴上不小心招惹了东凌皇子,陛下说把她交给皇后娘娘惩罚,我担心皇后罚她,所以来找师父。”
听到“阿灵”他睁开眼,听完沈柏寒所言,他